咽气前夫君求我:“下辈子不必寻我就让我留在小城和阿莞成亲吧”

发布时间:2025-08-27 13:49  浏览量:1

我的未婚夫翟昱深,他成功平定了西北那片被战火肆意践踏的土地。

原本荒芜的西北,曾经战火纷飞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,百姓流离失所。

可谁能想到,他竟像晨雾中的幻影一般,消失得没有一丝踪迹。

我不甘心,踏上了寻找他的旅程。

我走过大江南北,每一片土地上都留下了我的脚印。

我看过壮丽的高山,山上的石头奇形怪状,像是大自然的雕塑。

我路过奔腾的河流,河水汹涌澎湃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
我也穿过茂密的森林,树木郁郁葱葱,偶尔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。

每一处风景都见证了我的执着。

无数个日夜过去了,无数次失望和希望交织在一起。

终于,在一个偏僻宁静的小镇上,我找到了他。

那时的他,眼神迷茫又空洞,就像一口干涸的古井,没有一点生气。

他的面容憔悴不堪,

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,往日的风采早已不见。

很明显,他失去了往日的记忆。

不过,他还是履行了年少时的诺言,和我成了亲。

婚后的日子,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。

我们日日怨怼,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。

后来,他更是常驻青灯佛寺,

把我一个人留在冷冷清清的宅院里。

我每天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,

心里的孤独像野草一样疯长。

直到有一天,我爹被奸人诬陷贪污。

那些奸人在朝堂上颠倒黑白,

说我爹收了很多钱财,做了坏事。

翟昱深挺身而出,四处奔走。

他去拜访朝中的大臣,希望他们能主持公道。

他还去收集证据,证明我爹的清白。

最终,他为了替我挡下毒酒,身体垮了下来。

他倒在地上,脸色苍白如纸。

在回光返照的时候,他紧紧握着我的手。

他的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度,

但却充满了力量。

他的眼中满是愧疚和不舍,

声音微弱地说道:“这辈子,我独欠阿莞一条命。”

“如果有下辈子,不必寻我,就让我留在潇湘小城,和阿莞成亲吧。”

我望着他,心中五味杂陈。

有痛苦,像一把刀在心里割着。

有无奈,好像被命运的绳索紧紧捆绑。

也有一丝解脱,仿佛终于可以放下沉重的包袱。

最终,我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好。”

再次睁眼,我竟又回到了找到翟昱深的那一天。

暮色渐渐笼罩大地,

晚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,带着一丝凉意。

雪花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,

在空中翩翩起舞。

这时,一旁传来一道带着无尽欣喜、几近哽咽的声音。

“我儿当真就在这处?”

“夫人,千真万确。那许娘子把人救回来后,就一直让他住在这里。”

“那我亲自去叩门。”

我猛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。

手中那橘黄色的灯盏,

在苍蓝如墨的夜色里,散发着温暖却微弱的光。

灯光晃晃悠悠的,好像随时都会熄灭。

眼前,一座古朴的院落静静伫立。

院落的围墙是用石头砌成的,有些地方已经掉了皮。

院落旁,一棵高大的梧桐古树傲然挺立。

那粗壮的枝干,像老人的手臂一样弯曲着,

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
门楣上,那鲜艳的红色喜字,

在雪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刺目。

它就像一根尖刺,直直扎进我的心里。

这里,正是翟昱深在弥留之际,

口中反复念叨了无数次的梧桐小院。

我下意识地,身体猛地一闪,迅速拦住了正要上前叩门的翟夫人,语气急切地喊道:“不可!”

翟夫人一脸疑惑,她缓缓地回过头来,眼中满是不解,轻声问道:“阿萱,怎么了?”

我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上一世。那时候,我历经了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才寻到此处。

当我赶到时,翟昱深已然深深爱上了那个救他于危难之中的医女。

他看向那医女的眼神,满是深情,仿佛这世间唯有她一人。

他们的感情发展迅速,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。

我心急如焚,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他多次。

我拉着他的衣袖,声泪俱下地说:“阿昱,你忘了我们的过往吗?跟我回京城吧。”

可翟昱深心意已决,他一脸坚定地说:“阿萱,我只想留在这乡野之地,与清莞共度余生。”

他一心只想留在这乡野之地,和那医女长相厮守。

为了能将他带回京城,我四处奔走。

我先是找到了翟夫人,焦急地对她说:“翟夫人,您快想想办法,把阿昱带回去吧。”

然后又费尽周折找来了神医。

也就是在这个夜晚,翟昱深见到翟夫人后,态度终于有所松动。

他沉默了许久,最终松口,答应让神医为他施针。

次日,他便恢复了记忆,和我一起返回了京城。

可谁能想到,我们前脚刚离开,那医女许清莞便做出了决绝的事。

她望着我们离去的方向,眼神绝望,然后饮下了掺有毒药的合卺酒。

她就那样决绝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她的死,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,横亘在我与翟昱深之间。

从此,这成了我们一生都难以忘却的心结。

翟昱深为了护我周全,在危险面前,不惜以死相拼。

他临终前,气息微弱,唯一的愿望便是能重来一世,与许清莞有一个圆满的结局。

想到这些,我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,一阵刺痛袭来。

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,张了张嘴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翟夫人,他们……都快成亲了。”

翟夫人面带宽慰之色,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,轻声说道:“孩子你莫要害怕。”

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,接着说:“昱深只是暂时失忆了,等他恢复记忆,自然会明白谁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
她又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与他自幼相识,青梅竹马相伴十七载。”

“他对你的情谊是真是假,我们这些长辈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
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,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。

我犹豫了片刻,内心十分挣扎,终于鼓起勇气说道:“我还有一事,一直未曾告知长辈。”

“如今看到阿昱因失忆而另有所爱,我才觉得,这或许是老天给我的警示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艰难地说出:“我……不能生育。”

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。

唯有那雪花飘落的声音,簌簌作响。

那声音,仿佛在为这残酷的现实奏响哀伤的乐章。

翟夫人面色瞬间变得煞白,就像一张白纸。

她的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:“傻孩子,莫要胡说。”

“你还年轻着呢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
我神情坚决,语气坚定得如同铁石一般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大夫已经确诊过了。”

这两年来啊,为了寻找翟昱深的下落,我可谓是吃尽了苦头。我四处奔波,翻山越岭,每一座山都留下了我的足迹,每一条河都见证了我的艰辛。身体也因此受了不少寒气。

有时候月信不准,我也没太在意。我只是觉得,这肯定是旅途劳顿导致的。一路上风餐露宿,日夜兼程,身体有点小毛病也是正常的。

直到婚后,我们有了想要孩子的打算。于是找了大夫来诊治,大夫把了脉,仔细询问了我的症状后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他缓缓地告诉我,我此生恐怕再难有身孕了。

听到这个消息,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仿佛有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了心上。

沉默了片刻,翟夫人微微抬起头,望向远方,长叹一声,说道:“即便如此,翟家也不会辜负你。我相信昱深这孩子,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。”

我眼眶微微泛红,双膝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重重地叩了一个头,额头都贴在了地面上,说道:“南萱四岁便失去了母亲,那时的我孤苦无依,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鸟。幸得翟夫人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,平日里对我嘘寒问暖,有好吃的都想着我。这份恩情,我永生难忘。如今,我不能再做让昱深绝后的事情了。”

婚后数年,翟昱深虽已忆起往昔。可他的心里,始终认定许清莞的离世与翟夫人以及我有着千丝万缕、难以撇清的干系。

他看我们的眼神,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霜,冷冰冰的,让人不寒而栗。他长久地栖身于那清幽的佛门净地,寺庙里的钟声回荡在山间,梵音袅袅不绝。他整日坐在佛堂里,双手合十,仿佛要在这梵音中寻得内心的安宁。

那些日子里,对我来说,身旁虽然顶着妻子的名分,可实际上却没有丈夫的陪伴。夜晚,我独自躺在床上,望着空荡荡的床铺,心里满是落寞。而翟夫人呢,她常常坐在院子里,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,神色间满是落寞与孤寂,就好像真的失去了几个儿子一样。

翟夫人微微蹙起眉头,眉心都拧成了一个疙瘩,长长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疲惫。她摆了摆手,说道:“罢了罢了,今日便暂且不去打扰昱深了,咱们回去再细细商议此事。”

回去之后,翟夫人心急如焚。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双手不停地搓着,赶忙派人去请那声名远扬的神医为我诊脉。

不一会儿,神医来了。他坐在我的床边,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地搭在我的手腕上,眼睛微微闭上,仔细地感受着我脉搏的跳动。他时而微微皱眉,时而轻轻点头,一番仔细诊断后,缓缓地放下了手。

他看着我和翟夫人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所给出的结论与你先前所言竟相差无几。若是能悉心调养个几年,或许尚存一线生机。只是这病情变幻莫测,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,说变就变,此事也着实难以断言啊。”

我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信物,那信物在我怀里捂得温热。我双手轻轻递上,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决绝,说道:“想来是南萱与翟家缘分浅薄,既然阿昱已然忘却了过往的种种,倒不如就顺应这命运的安排,此后各自婚嫁,互不相扰罢了。”

翟夫人听闻此言,身体微微一震,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,似有千般愁绪。

此后的一天,我耐着性子,一次又一次地劝说翟夫人。

起初,翟夫人态度十分坚决。

她板着脸,双手抱在胸前,无论我怎么说,都不同意翟昱深和那位医女许清莞的婚事。

她皱着眉头,语气强硬道:“不行,这婚事绝不能成!”

日子一天天过去,直至有一日,她亲眼目睹了翟昱深对许清莞关怀备至、呵护有加的模样。

当时,翟昱深轻轻为许清莞理了理耳边的发丝,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那眼神中的温柔与疼惜,就像一把小锤子,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翟夫人心中那座坚固的防线。

翟夫人看着他们,眼神渐渐有了变化,那座防线开始慢慢崩塌。

终究,她对自己这个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儿子心软了。
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无奈。

我们再度来到那处门前。

随着一阵“吱呀”声,木门缓缓打开。

许清莞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就像一张白纸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。

她原本红润的唇色也褪去了几分,显得格外苍白。

因为我频繁上门,许清莞心中的警铃早已大作,危机感如影随形。

此刻,她身着一袭鲜艳似火的红色嫁衣。

那嫁衣上的金线绣着的凤凰栩栩如生,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带着灵动的气息,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高飞。

她双目圆睁,警惕地盯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戒备。
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问道:“你,你又想做什么?”

我看着她,神色淡然,目光平静。

我缓缓说道:“我何时说过要带他走?”

“翟昱深身为将军府的独子,翟夫人如今也已然认可了你们这桩婚事。”

“成亲之事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。”

前些时日,我上门拜访。

每次我刚开口,许清莞总是以照顾翟昱深身上的伤为由,对我百般提防。

她挡在翟昱深身前,眼神警惕,让我处处碰壁。

我满心无奈,只能一次次无功而返。

许清莞紧咬着下唇,那唇瓣都被咬得泛白。

她怒目而视,大声说道:“你几次三番上门纠缠我的未婚夫。”

“谁能保证这不是你的阴谋诡计,想拆散我与阿昱?”

听到,身后的翟夫人眉头紧皱。

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大声说道:“我说出的话还能有假不成?”

“况且我儿就算身上有伤,自有神医悉心照料。”

“你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,搬弄是非。”

翟夫人本就是将门之后,自带一股威严之气。

她这声厉喝,就像一记重锤,重重地砸在空气中。

许清莞似乎被这声势吓到了。

她的眸中瞬间盈满了泪水,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摇摇欲坠,随时都要夺眶而出。

她脚步踉跄,身体摇摇欲坠。

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,那慌乱的样子就像失去平衡的鸟儿。

“扑通”一声,竟不小心摔倒在地。

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急切地说道:“那,那头风之症唯有我能医治,这可是祖传的秘方……”

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一道声音如洪钟般响起。

只见一道挺拔如松、温润如玉的身影,如同疾风一般快步走来。

他迅速伸出有力的手臂,一把将许清莞拉了起来。

随后紧紧地护在身后,那动作里满满的都是保护欲。

他望向我们,眼神陌生又充满了厌恶,仿佛我们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他冷冷地说道:“我说过,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何人。清莞是我的救命恩人,亦是我认定要相伴一生的妻子。你们这般对她,也莫要怪我无情无义。”

听到这话,翟夫人身形猛地一晃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
她险些站立不稳,身体摇摇欲坠。

我早有预料,赶忙上前一步。

伸出手稳稳地扶住她,轻声安慰道:“夫人莫急。”

“这是你的母亲。”我微微皱眉,目光直直地对上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凤眸。

那凤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如同寒夜中的星星。

翟昱深微微一愣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他缓缓扫视过那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。

过了片刻之后,才缓缓说道:“……母亲?抱歉。”

身后传来许清莞小声的啜泣声,那声音细细的,如同细丝一般。

却像一只无形的手,揪着人心。

她带着哭腔说道:“昱深,原来你真的是……那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?”

今日本是打算接翟昱深和许清莞回将军府。

可许清莞态度异常坚定,眼神里满是决绝。

她一心想要在此成亲,嘴里还不停地说着:“我就要在这里成亲。”

翟夫人见她如此执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只好无奈妥协,轻声说道:“罢了,依你便是。”

只见那喜堂布置得极为粗糙。

红烛在风中摇曳,那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的。

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灭,就像一个脆弱的希望。

红绸随意地挂着,有的地方已经有些脱落。

看上去松松垮垮的,没有一点喜庆的样子。

桌上的喜果也摆放得杂乱无章,东一个西一个。

两道身着绯色衣衫的身影,迈着闲适的步伐缓缓走来。

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柔缱绻。

恰似春日里轻柔拂过的微风,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蜜与暖意。

我静静地伫立在一旁,眼神有些空洞。

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,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远方。

那棵梨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洁白如雪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,像下了一场雪。

树上的少年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清朗而灿烂的笑容。

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,照亮了周围的一切。

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挥,

一枚精致小巧的璞玉便飞了出来。

这璞玉温润剔透,泛着柔和的光泽,

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,

稳稳地落入了我的掌心之中。

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我,认真说道:

“沈南萱,我日后定要娶你为妻,

这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。”

我缓缓仰起头,

只见少年身处于那明亮的逆光之中。

光芒将他的身形轮廓勾勒着,

有些模糊,让人难以看得真切。

唯有他那温润如玉又坚定无比的声音,

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,

在我的心间久久回荡,挥之不去。

等我回神之际,

眼前的大堂之中热闹非凡。

一对新人正深情对拜,

礼数周全,显得十分庄重。

礼成之后,众人纷纷围上前去道贺,

欢声笑语在大堂中回荡。

翌日,我们一行人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。

坐在马车上,翟夫人似乎仍旧心有不甘,

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,

讲起我与翟昱深幼时相处的那些趣事。

翟夫人笑着说:

“你一岁抓周之时,

既没有去抓那散发着墨香的诗文,

也没有去拿那象征着勇气的木剑,

而是伸手抓住了南萱的小辫子,

惹得众人一阵欢笑。”

她接着又说:

“还有你七岁那年,

偷偷地从府里拿走了传家玉佩,

你父亲得知后,气得对你一顿好打。

后来才知晓,那玉佩竟是被你送给了南萱。”

翟夫人正说得起劲,

脸上洋溢着兴致盎然的笑容。

我却留意到对面翟昱深的脸色愈发阴沉,

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。

我心中暗叫不好,

赶忙趁机打断翟夫人的话,说道:

“前方不远处有个茶摊,

不如我们暂且下车歇歇脚,

喝口茶解解乏吧。”

翟夫人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:“也好。”

下了马车后,许清莞眼眶微红,

满脸委屈地看着我,声音细若蚊蝇地说道:

“翟夫人,是不是不喜欢我啊。”

我赶忙轻声安抚她:

“你想得太多了,

翟夫人只是爱说些旧事罢了。”

许清莞小声地应了一声“哦”,

随后又缓缓登上了马车。

马车内传来翟昱深略显疲惫的声音:“头疼。”

紧接着,许清莞温柔体贴的声音响起:

“那我为你按按,或许能好受些。”

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,

暗自思索着:上一世与翟昱深相处时,

可从未听闻他有头疼这个毛病。

到了即将再次启程之时,

翟昱深竟单独寻到了我。

我正处于懵然状态,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
就见他猛地伸出手,一把将我拉入了一条幽深的暗巷之中。

他目光紧紧锁住我,冷冷开口:“你是故意让母亲说起那些往事的?”

他那双凤眸微微眯起,眼神里透着几分冷冽与淡漠。

那眼神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直直地将我看穿。

我微微一怔,心中有些慌乱,急忙说道:“我怎么会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他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:“不管是不是你所为。

还望你日后能让母亲少做一些让清莞伤心难过的事。”

他顿了顿,接着又说道:“至于你我之间,不管过去有着何种关系。

如今我的心中唯有清莞一人。

无论你心中怀揣着怎样的情感,都请将其忘却吧。”

说完,翟昱深双手抱拳,神色庄重地冲我行了一礼。

我张了张嘴,几次想要说话,却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
最终,我认认真真地回答道:“好。”

我转身率先走出了巷子。

恰巧许清莞看到了我身后跟着的翟昱深。

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,整个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
翟昱深在我面前的那份淡然从容瞬间消失不见。

他脚步匆匆,从我身边快速掠过。

然后径直向许清莞走去。

我默默地回到了马车上。

一路上,隐隐约约间,能听到翟昱深低声下气哄着许清莞的话语。

翟昱深轻声说道:“我和她当真没什么瓜葛。”

许清莞带着哭腔说:“那你怎么和她在一起。”

翟昱深又急切地说道:“倘若你是忧虑我恢复往昔记忆,那我对着苍天起誓。

我宁愿喝药喝到神志不清,也绝不再恢复记忆。”

到京城那日,天空湛蓝如宝石,阳光明媚而温暖。

翟府那朱红色的大门巍峨耸立着。

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,好似在守护着府邸。

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翟夫人走下马车。

正打算抬脚迈进府门。

身后突然传来许清莞那娇柔却又带着几分挑衅的声音:“说起来呀。

我还真不知道这位姑娘究竟是何身份,竟也能堂而皇之地进入将军府?”

我脚步瞬间一顿,缓缓回过头去。

只见许清莞紧紧拉着翟昱深的衣袖。

她眼神中满是不甘,直直地看向我。

翟昱深目光平静如水,看向翟夫人。

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母亲,清莞所言不无道理。

儿子如今已然成婚,的确不该再让其他女子随同进入府中。”

翟夫人顿时怒气上涌。

她眼神犀利地扫了许清莞一眼。

冷冷说道:“怎么,如今这将军府能进什么人,都要经过你的许可不成?”

许清莞听到这话,面色瞬间涨得通红,就像熟透的苹果。

她眼神慌乱,急忙辩解道:“我并非此意呀。

只是那沈姑娘对夫君心怀别样情思呢。

夫君又曾承诺过,此生只钟情一人。

我也是不想耽误了她呀。”

翟昱深在一旁跟着附和道:“这也是儿子的想法。

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家庭,不能再和之前那些纠缠不清的女子有所来往了。”

十七年的深厚情谊啊,竟在他一朝失忆之后。

变成了所谓的纠缠不清,想想就让人觉得荒诞。

我心中只觉讽刺至极,又忍不住觉得好笑。

翟昱深倒是一如往昔那般呢。

他对感情向来忠贞不二,情窦初开之时。

便对着我立下了庄重的誓言:“成亲之后,我必定会一心一意对你。

绝不会与别的女子有任何瓜葛,绝不会辜负你。”

只是如今呢,我却成了那个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所谓“其他女子”。

翟夫人面色阴沉,眉头紧锁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。

我轻轻拍了拍手,动作轻柔,以此来安抚她。

我缓缓转过头,神情淡然,淡声说道:“翟兄实在是多虑了。

我们两家向来交往密切,情谊深厚得很。

翟夫人待我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。

南萱只是把霍兄当作兄长看待,把翟夫人当作母亲一般孝顺。”

翟夫人眼眶微微泛红,像是蓄满了泪水。

她紧紧拉着我的手,那双手满是温暖。

不住地点头,说道:“好,今天就在这里。

我便收南萱为我的干女儿,让她承欢膝下。

之后谁要是敢欺负她,便是和翟家过不去。”

许清莞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愤,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。

翟昱深却在听到翟夫人的话后,久久地陷入失神之中。

他呆呆地站在那里,眼神有些空洞。

我并未在意他的样子,陪着翟夫人走进了翟府。

迈进翟府大门,里面热闹非凡。

随后我又借着由头,匆匆返回了自己的府上。

心头那桩纠缠已久的棘手之事,总算是得以解决。

我刚松下一口气,以为能过几天安稳日子。

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,另一桩麻烦又悄然浮出水面。

七年时光匆匆而逝,就像白驹过隙。

父亲竟被昔日的手下诬陷贪污。

而这个心怀不轨之人,如今竟还在父亲麾下听差。

自打我苏醒过来,便深知此人心术不正。

我一直暗中派人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那些手下小心翼翼地盯着他,一刻也不敢放松。

然而,这人狡猾得很,像只老狐狸。

许久都毫无动静,安静得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。

静静地等待着时机,让人捉摸不透。

今日,终于有消息传来。

手下人匆忙跑来,气喘吁吁地来报:“此人开始有了些小动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