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瓶梅故事:西门庆勾搭了仆人的妻子,反将仆人暴打后发配他乡

发布时间:2025-08-28 14:25  浏览量:1

西门庆勾搭上仆人来旺的妻子宋蕙莲,宋蕙莲得了西门庆的许多银子、首饰,一天天张狂起来。

二人的关系已经路人皆知。

四房孙雪娥原本就和来旺有染,当来旺出差回来时,便将此事告知来旺,还说潘金莲给他们提供了房间。

来旺一听,怒气冲天。

一次,酒后,他扬言要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。

一番话被家仆来兴听到后,便向潘金莲告密。

潘金莲赶紧找到西门庆,让他处置来旺。

宋蕙莲得知后,也找到西门庆,给来旺求情,西门庆表示不再追究,并打算派来旺到东京出差。

来兴得知后,气得跳脚。

因为来旺不仅没有受到惩罚,反而有得到一份肥差,于是,有跑来向潘金莲告密。

潘金莲连忙向西门庆嚷嚷道:

“那来旺奴才都扬言要杀了你我,你还给他派肥差,不怕他把你的银子卷走吗?”

西门庆听了潘金莲的话,觉的非常有道理,于是又改变了主意。

第二天,来旺儿收拾好行李等着出发,直到中午还没动静。

只见西门庆出来,将来旺儿叫到跟前说:

“我昨晚想了想,你刚从杭州回家没多久,又让你去东京,太辛苦了,不如叫来保替你去。

你先在家歇几天,我明天在门口找个生意给你做。”

来旺无奈,只得答应。

西门庆就把这份差事交给了来保和吴主管(吴典恩),3月28日,二人动身去了东京。

来旺眼看到嘴的肥肉,就这么丢了,心里窝了一肚子火。

来旺儿回到房里,独自喝着闷酒,嘴里又开始胡言乱语,怨恨起宋蕙莲,又扬言要杀西门庆。

宋蕙莲骂他:

“你这咬人的狗不露牙,说话没分寸,墙有缝、壁有耳的。喝了那黄汤,睡你的觉去!”

说完,赶紧打发他上床睡了。

第二天,宋蕙莲走到后边,到玉箫房里请出西门庆,两人在厨房后墙的僻静处说话,玉箫在后门放风。

宋蕙莲埋怨道:

“你还算个人吗?原本说让他去,怎么又变卦让别人去了?

你根本就是个‘球子心肠’——滚来滚去没定数,像灯草做的拐棍——压根靠不住!

你干脆明天盖座庙,立起旗杆,当个‘谎神爷’算了!

我再也不信你说话了,我跟你说了那么多,你一点情分都没有!”

西门庆笑着说:

“不是这么回事。我不是不让他去,是怕他在东京蔡太师府不熟,所以叫来保去了。

留下他,在门口找个买卖给他做。”

宋蕙莲问:“你跟我说,找个什么买卖给他做?”

西门庆说:“我让他搭个主管,在门口开家酒店。”

宋蕙莲听了满心欢喜,回屋把这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来旺儿,只等西门庆吩咐。

“孩儿,你从杭州回来辛苦了。原本让你去东京,怕你在蔡府不熟,所以叫来保去了。

今天这六包银子共300两,你拿去找个主管,在门口开家酒店,每月赚的多,你就孝敬我一点利息。赚的少,就不用给了。”

来旺儿一听,不禁喜出望外,连忙磕头,领了六包银子,回房对老婆说:

“今天爹给了我这300两银子,让我自己去找个主管来,开酒店。”

宋蕙莲一听,也是满心欢喜,说:

“你这黑心贼!还怪我之前说你。

哪有一锹就挖成井的?也得慢慢来。你看,好事这不就来了吗?

以后,你安分守己,别再吃酒胡说八道了!”

是,来旺儿让老婆把银子收进箱里,说:“我上街找伙计去!”

于是,出门找主管,找到天黑也没找到,又喝得大醉回家。

宋蕙莲打发他睡下后,就被玉箫叫到后边去了。

来旺儿睡了一觉,约摸一更天,酒还没醒,迷迷糊糊时,忽然听见窗外有人隐隐叫他:

“来旺哥!还不起来看看,你媳妇又被那个无耻的人勾引到花园后边鬼混去了!

亏你还睡得安稳!”

来旺儿猛地惊醒,睁眼一看,老婆不在房里,以为是雪娥看见什么动静来通风报信,顿时怒火中烧:

“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!”

他跳起身开了房门,直奔花园。

刚到厢房角门,冷不防黑影里甩出一条凳子,把他绊倒在地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一把刀子掉在地上。

旁边闪过四五个小厮,大喊“有贼!”一起上前把他捉住。

来旺儿喊:“我是来旺儿,进来找媳妇,怎么把我当贼抓?”

众人不由分说,连推带打把他押到厅上。

只见大厅灯烛通明,西门庆坐在上面,喝道:“带上来!”

来旺儿跪在地上说:“小的睡醒不见媳妇,进来找她,怎么当贼抓?”

来兴儿把刀子放在西门庆面前,西门庆大怒骂道:

“你这贼真是个杀人狂!我看你从杭州回来,给你300两银子做买卖,你怎么半夜闯进来要杀我?不然拿刀子干什么?”

喝令左右:“押到他房里,把我的300两银子取来!”

小厮们押着他到房里时,蕙莲正在后边跟玉箫说话,听说这事,急忙跑回房,见状放声大哭。

宋蕙莲哭着说:

“你好好喝酒睡觉就行了,平白无故来找我做什么?这分明是中了别人的‘拖刀计’!”

她一面打开箱子,取出6包银子拿到厅上。

西门庆在灯下打开一看,里面只有一包是真银子,其余全是锡铅锭子。

他大怒道:“怎么换成了这个!我的银子去哪儿了?赶紧从实招来!”

来旺儿哭道:“爹抬举我做买卖,我怎么敢黑心换银子?”

西门庆骂道:“你都掏出刀子要杀我了,刀子就在这儿,还想抵赖?”

他叫来兴儿跪下对质:“你之前是不是在外边说要杀爹,怨爹不给你买卖做?”

来旺儿只是叹气,张口结舌说不出话。

西门庆喝道:“赃物和凶器都在,把他拴在门房里!明天写状子,送到提刑所去!”

这时宋蕙莲头发散乱、衣衫不整地跑到厅上,向西门庆跪下说:

“爹,这是你做的好事!他好好进来找我,怎么当成贼抓了?6包银子我收着,原封没动,怎么就被换了?

就算活埋人也得讲天理吧!他犯了什么错?你到底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打一顿就算了,现在拉着他要送哪儿去?”

西门庆见了她,怒容变笑脸:

“媳妇儿,这事跟你没关系,快起来。

他不是一天两天无礼了,藏着刀子要杀我,你不知道罢了。你放心,没你的事。”

他叫来安儿:“好好扶你嫂子回房,别吓着她。”

但蕙莲跪着不起来:

“爹好狠心!不看僧面看佛面,我都这么说了,你还不松口?

他就算喝酒了,也没干这事!”

见她纠缠不休,西门庆被闹得没办法,叫来安儿把她架起来劝回房了。

3

第二天一早,西门庆写了柬帖,叫来兴儿做证人,揣着状子押着来旺儿去提刑院,状词里说他某日醉酒,半夜持刀杀家主,还偷换银两等等。

正要出门,吴月娘走到前厅劝他:“奴才无礼,在家处分就行,何必拉出去惊动官府?”

西门庆瞪大眼睛喝道:“你妇道人家懂什么!奴才存心杀我,你还让饶他?”

他不听月娘劝,喝令下人将来旺儿押到提刑院。

月娘羞得退回后边,对孟玉楼等人说:

“现在这屋里真是乱世称王,九尾狐狸出世了!不知听了谁的话,平白把小厮弄出去。

就算赖他是贼,凡事也得有证据,拿纸棺材糊弄人算什么道理?这没道理的昏君!”

宋蕙莲跪在地上哭,月娘说:

“孩儿起来,别哭。你汉子总不至于判死罪。

那贼强人是喝了迷魂汤,我们说话不管用,老婆当军——不过是充数罢了。”

孟玉楼对蕙莲说:“你爹正在气头上,等以后我们再慢慢劝他,你先回房吧。”

来旺儿被押到提刑院,西门庆先派玳安送了一百石白米给夏提刑和贺千户。

二人收了礼物才升堂问案。来兴儿递上状子,他们看了已知来旺儿领银做买卖时见财起意,偷换银子,怕家主查账,就半夜持刀进后厅谋杀家主。

夏提刑大怒,将来旺儿叫到公堂跪下。

来旺儿喊道:“求天官老爷明察!让小的说话,小的才敢说;不让说,小的不敢说。”

夏提刑道:“你这奴才!赃证都在,别狡辩,从实招来,免得动刑!”

来旺儿便把西门庆当初让某人拿蓝缎子调戏他媳妇宋氏通奸,现在故意给他安罪名,想霸占他老婆的事全说了出来。

夏提刑大喝一声,让左右扇他嘴巴:

“你这奴才忘恩负义!你媳妇是你家主娶来配给你的,又给你本钱做买卖,你不思报恩,反倒醉酒半夜闯卧房持刀杀人。

天下人都像你这样,谁还敢用人?”

来旺儿还在喊冤,夏提刑叫来兴儿对质,他顿时无言以对。

夏提刑当即命令左右取来大夹棍,将来旺儿夹了一顿,又打了20大棍,直打得他皮开肉绽、鲜血淋漓,随后吩咐狱卒把他带下去收监。

来兴儿和钺安儿回家向西门庆回话,西门庆听了满心欢喜,叮嘱家中小厮:

“铺盖和饭食,一点都不许给他送进监里。

就算打了他,回来也别跟你嫂子说,只说衙门里一下都没打,关几天就放出来。”

众小厮都应承下来。

自从把来旺儿抓走,宋蕙莲就头不梳、脸不洗,整天黄着脸关在房里哭,茶饭不思。

西门庆慌了神,派玉箫和贲四娘子多次进房劝她:

“你放心,爹只是因为他酒后胡言,关他几天磨磨性子,过不了多久就放出来了。”

蕙莲不信,派小厮来安儿送饭进监,回来问起,来安儿也按西门庆的吩咐说:

“哥见了官,一下都没挨打,过一两天就回家,让嫂子在家安心。”

蕙莲听了这话,才不再哭了,每天淡淡描眉、薄施脂粉,又开始在院里走动。

西门庆时常故意从她房门口路过,蕙莲就在檐下喊:“房里没人,爹进来坐坐呀!”

西门庆进房和她厮混,哄她说:

“我的好宝贝,你放心,看在你的面上,我已经写了帖子给官府,压根没打他。

关几天磨磨他的性子,就放出来还让他做买卖。”

蕙莲搂着西门庆的脖子说:

“我的亲达达!你好歹看在我的面上,委屈他两天就放出来。

随你让不让他做买卖,只要他出来,我保证让他把酒戒了,你让他近就近、让他远就远,他敢不去?

要不你要是觉得不方便,就给他另娶个老婆,这样我也能彻底跟他撇清关系了。”

西门庆说:

“我的心肝,你说得对。我明天就把对门乔家的房子买下来,收拾出三间给你住,把你搬到那儿去,咱两个自在玩耍。”

蕙莲说:“好呀,亲亲!都听你的安排。”

说完两人关上门,共赴巫山。

蕙莲把身上带的白银条纱挑线香袋儿送给西门庆,里面装着松柏和排草,绣着“娇香美爱”四个字。

西门庆欢喜得不得了,恨不得和她生死与共,立刻从袖里掏出一二两银子给她买果子吃,还再三安抚:

“别担心,怕你愁坏了身子,我明天就写帖子给夏大人,马上放他出来。”

说了一阵,西门庆怕有人来,赶紧出去了。

这妇人得了西门庆的承诺,到后边跟丫鬟媳妇们说话时难免得意忘形,孟玉楼早就察觉,转头告诉潘金莲:

“他爹早晚要放来旺儿出来,说要另给他娶个老婆,还说要买对门乔家的房子,把蕙莲弄到那儿去,给她三间房住,再买个丫头伺候,还要给她编银丝鬏髻、置头面。”

玉楼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又道:

“这就跟我们平起平坐了,装什么正经!大姐姐也不管管!”

潘金莲一听,气得满脸通红:

“真要由着他,我就不信了!今天我把话撂这儿,要是让那贼奴才和淫妇成了西门庆的第七个老婆,我不打脸说瞎话,就把‘潘’字倒过来写!”

玉楼道:“男人本就没正经,大姐姐又不管,咱们能怎么样?总不能飞起来管闲事吧?”

金莲道:

“你也太窝囊了,要这命做什么?活一百岁也是挨千刀的!

他要是不依我,我拼了这条命跟他对着干,也没什么大不了!”

玉楼笑道:“我胆子小,不敢惹他,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
5

到了晚上,西门庆在花园里的翡翠轩书房坐着,正打算让陈敬济写帖子,送到夏提刑那里,想把来旺儿从牢里放出来。

没想到潘金莲突然走到跟前,胳膊搭在书桌上问:“你让陈姐夫写什么帖子呀?”

西门庆没法隐瞒,就说:“我想把来旺儿打几板子,然后放他出来。”

潘金莲拦住小厮:“先别叫陈姐夫过来。”

她坐在旁边接着说:

“你空顶着个男人的名头,原来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!

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全不听,反倒听那奴才和淫妇的话。

就算你天天拿糖拌蜜喂他,他心里还是只疼自己的男人。

现在你要是把那奴才放出来,你也不好再要他老婆了,到时候他肯定拿这当借口。

你把他老婆留在家里,算什么身份呢?

要是收她做小老婆,那奴才还活着呢;要是还当她是奴才老婆,你看你把她宠得无法无天,在人面前太没规矩了!

就算另外给那奴才娶个老婆,你留着他原来的老婆,以后要是你们俩坐在一起,那奴才过来回话或者做别的事,看见能不生气吗?

他老婆见了他,该站起来还是不站起来?

就冲这一点就不成体统。

传出去别说邻居亲戚笑话,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会不把你当回事。

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你要是真想干这事,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把那奴才除掉,这样你搂着他老婆也能安心。”

这几句话又把西门庆说动了,他反倒写帖子给夏提刑,让他三天内提出来旺儿,狠狠拷打。

夏提刑和手下的观察、缉捕、排军,还有监狱里的上下人等,都收了西门庆的钱,自然往死里打。

当时有个当案孔目叫阴骘,是山西孝义县人,为人十分仁慈正直。

他见西门庆为了霸占来旺儿的老婆而陷害他,再三不肯写文书送审,还当面和提刑官争执。

两位提刑官因此左右为难,拖延了几天,最后实在没办法,只好在公堂上将来旺儿打了40大板,判他递解回原籍徐州当老百姓。

查验原赃时,发现花费了17两银子和5包铅锡,就责令西门庆的家人来兴儿领回。

差人写了帖子回复西门庆,让来旺儿当天就动身。

提刑官当场押了一道公文,派两个公人把来旺儿带出来。

他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,戴上了枷锁,封了文书,限令即日起程,直接押往徐州交割。

可怜的来旺儿在监狱里关了半个月,没钱打点,弄得衣衫褴褛、狼狈不堪,没地方投奔。

他哀求两个公人:

“两位大哥,我打了场冤枉官司,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想凑点路费给你们。

求你们行行好,押我到我家主人那里,我还有老婆和衣服箱笼,取出来变卖了,也好感谢你们,顺便凑点路上的盘缠。”

两个公人说:

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!你家主人既然设计害了你,怎么还会把你老婆和箱笼交给你?

你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?我们看在阴师父的面子上,瞒上不瞒下,带你去随便讨点钱米,够你路上用就行,还指望什么路费呢!”

来旺儿说:

“两位哥哥,求你们可怜我,先带我到我家主人门口,我求几个邻居帮我说说情,多少讨点东西。”

公人说:“好吧,我们就押你去。”

来旺儿先到应伯爵家门口,伯爵推说不在家。

他又请了左邻贾仁清、伊勉慈二人去西门庆家替他讨要老婆和箱笼。

西门庆根本不出来,还派了五六个小厮把他们一顿棍打赶了出来,不许他们在门口纠缠。

贾、伊二人羞得无地自容。

来旺儿的媳妇宋蕙莲在屋里被瞒得严严实实,一点消息都不知道。

西门庆还吩咐:“哪个小厮敢走漏消息,就打20板子!”

两个公人又带着来旺儿到他丈人——卖棺材的宋仁家。

来旺儿哭着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宋仁,宋仁可怜他,给了他一两银子,又给两个公人一吊铜钱和一斗米当盘缠。

来旺儿哭哭啼啼地,在四月初旬离开了清河县,往徐州方向去了。
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
感谢阅读、点赞、点评、转发!

本文改编自《金瓶梅》,为虚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