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,夫君要去陪他宠妾,我扒光他的衣裳,将他挂在横梁上!
发布时间:2025-09-23 13:39 浏览量:1
皇后竟将我赐婚给了她那已克死三任妻子的纨绔侄子。
唉,都怨我平日里伪装得太好了,把自己装点得那般温婉贤淑,才落得如今这般局面。我心中满是懊恼,暗自思忖:这往后可如何是好?
洞房花烛那晚,楚天琅这厮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去陪他那所谓柔弱不能自理的宠妾。我心中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,暗自咬牙:这混蛋,竟敢如此羞辱我!我三步并作两步,冲上前去,一把扒光他的衣裳,随后用力将他挂在横梁上。我双手叉腰,恶狠狠地瞪着他,大声喝道:“你敢下我的面子,我就敢剥你的里子。”接着又扬起下巴,满脸不屑地说:“姑奶奶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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赐婚圣旨送到将军府的那夜,邱之源前来求见。黑暗中,那一盏晕黄的灯光摇曳着,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哀伤。他微微弯着腰,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我们的定情玉佩,那玉佩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我努力睁大眼睛,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脸,也失去了倾听他解释不得已退婚苦衷的兴致。我心中一阵酸涩,暗自叹息:在这皇权之下,我们皆如蝼蚁般渺小,又怎能反抗呢?
两家富贵荣华、数百人的性命,不过都是帝王一句话便能轻易决定的事情。我暗自埋怨:若他当初听我的,早些与我成亲,我又怎会陷入这无妄之灾?想到这儿,我心中一阵烦躁,伸手猛地抓过玉佩,用力将他摁在墙壁上,狠狠地亲了上去。他嘴里嘟囔着“昭瑜不可如此”,可身体却一动不动,既不挣扎,也不推开我。我心中又气又恨,扬手便扇了他两巴掌,心中暗骂:拒绝就要拒绝得彻底,说不要就不要,还伸什么舌头!
两块鸳鸯玉佩在他面前“啪”的一声摔得稀碎,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我破碎的心。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多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,也没留下一句祝福的话,便转身离去。任由他在身后低低悲戚地喊着:“昭瑜,昭瑜。”唉,我心中一阵叹息,真可惜啊。邱之源长得确实俊俏非凡,身边也没有通房、小妾,洁身自好得很。我费了好一番心思,装得贤良淑德,才让他上钩,哄着他跟我私定终身。可惜我装过头了,竟让皇后相中了我,将我赐婚给她的侄子楚天琅。
说起楚天琅这浪荡子,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的劣迹。撇去他从小没有母亲这一点可怜之处,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、禽兽,说他是猪狗,都侮辱了猪狗。一想到这样肮脏的人即将成为我的夫君,我心中就一阵恶心,直觉得脏了我的嘴。
我一脚狠狠地踢开房门,丫鬟们早已吓得退避三舍。我院子下有一间石室,我沿着台阶缓缓走下,只见铁锅里粗大的棉线烧得正旺,那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三个哥哥紧张惧怕的脸。大哥声音颤抖地说:“妹妹,下手轻些,给哥哥留条命,别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我心中又气又恨,暗自腹诽:又气又恨又能如何,总不能把三个亲哥打死吧。不过……三个哥哥不能打死,但要楚天琅死的方法却有很多。
我与楚天琅的婚期定在了十月。皇后赏赐了很多东西,国公府给的聘礼也堆积如山。这期间,楚天琅又纳了两个娇妾,还传出他后院四个妾室有身孕的消息。再加上他前头三个夫人留下的五个嫡子女,也就是说,我进门就成了十几二十个孩子的嫡母。我一个人坐在那儿,笑得有些癫狂。母亲为此发愁不已,鬓角好似都多了许多白发。我安慰母亲道:“母亲放宽心,嫁谁不是嫁。他有那么多孩子,就没人催我生了。”换言之,就是不用跟这脏东西同房,也不用承受生育之苦,简直不要太妙。母亲泪眼婆娑地说:“我的儿啊,都怪我,想着多留你在身边,早知道,早知道……”我连忙打断母亲:“母亲!”有些事情可以与父亲说,却不能与柔弱、多愁善感的母亲说。毕竟事以密成。
嫁人前,我放纵自己,去勾栏听曲。我品着那万金难求的茶,心中暗道:怪不得男人都喜欢这销金窟,我也喜欢。也是凑巧,楚天琅一行纨绔包下了隔壁雅间。谈笑间,有人奉承道:“世子爷好福气,那谢家小姐可是个美人呐。”楚天琅轻浮地一笑,嫌弃地说:“呵,谢昭瑜呀,美则美矣,若不是姑姑赐婚,就她,给我提鞋都不配。且她跟邱之源定亲好几年,谁知道还是不是清白之身……”楚天琅的声音轻浮又带着满满的嫌弃。又有人附和道:“世子爷以后多纳几房美妾,夜夜做新郎。”还有人献计道:“世子爷,小人有个妙计……”我心中暗骂:夜夜做新郎?想得挺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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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我在国公府吃苦,父母给了我很多嫁妆。陪嫁的人个个身手不凡、善武,亦都是我精心培养之人。我万万没想到,楚天琅竟请了邱之源做迎亲友人。也是拜堂进入喜房,楚天琅带着一众狐朋狗友揭盖头闹喜房。众多人中,我还是一眼便看见了邱之源。他形销骨立、面色发白地站在那儿,双眸紧紧地盯着我,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。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那模样真可怜,瞧着都让我有些不落忍。
有人哄笑道:“新娘子害羞了。”又有人阴阳怪气地说:“什么害羞,怕是心疼旧情人呢。”在哄笑声中,有人提议让楚天琅作诗一首。楚天琅得意地大笑,说道:“得应景才行。洞房花烛夜,利箭挑拨桃红蕊。”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挺胯。有人附和道:“鸳鸯被里成双对,娇娇喊着我的郎。”他们以为我会生气,会脸红,可我只是端正地坐着,心中暗想:说半天,拿着先人的诗卖弄。我还以为楚天琅会脱了裤子,让我和大家伙看看,他的利箭到底有多大。结果就这?真是废物。
见我依旧没啥动静,楚天琅失望地叹息出声:“木头就是木头,一点情趣都没有,走走走,咱们喝酒去。”有人惋惜道:“可惜、可惜……”邱之源被拽走时,频频回头。与我视线对上,他停住脚步,嘴巴张了张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人用手臂夹住脖子拖走。我轻嗤一声,心中暗道:真是没用。
我对身边的人吩咐道:“晚上不论用什么法子,都要把世子带回喜房。”“是。”
去掉身上的累赘,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填饱肚子。这时,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,说传国公夫人的话,教我规矩。说什么夫贵妻荣,世子爷如何如何,我都得担待着。我朝清屏示意,清屏一掌把嬷嬷劈晕。我冷冷地说:“捆了、堵嘴,找间屋子关起来。”老虎不发威,当我是病猫。新婚之日,竟来给我找晦气添堵、试探我的底线,真以为我是吃素的。
楚天琅被搀扶着进喜房,见我懒洋洋地斜靠在贵妃榻上,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。我吩咐清屏:“伺候世子爷洗漱。”这楚天琅臭气冲天,把我屋子都熏臭了。楚天琅洗漱好,穿着大红亵衣东倒西歪地走出来。他点着我,不屑地说:“谢昭瑜……木头,无趣。”接着又说道:“罢了,明日随我进宫谢恩,往后你安分守己,我亦不会亏待你。若你给我捏酸吃醋上不得台面,休怪我不给你留脸子。”说着便朝外面走。
我跨步拦住他:“世子爷要去哪儿?”“当然是去陪慧娘,她柔弱可怜,初入府人生地不熟,你以后多关照她一二,别被那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欺负了。”我轻笑出声:“今天晚上,你可不能离开。”楚天琅眯着眼,斜视看向我,眼眸里都是怒火,吼道:“谢昭瑜,你敢拦我?”什么意思?当然是翻脸。我打了个响指,清屏立即带着人关门。
“谢昭瑜,你什么意思?”我手里拿着麻绳,轻轻的甩着,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笑道:“世子爷觉得我是根木头,无趣,我自然要跟世子爷玩点有趣的。”楚天琅会点武功,但在我眼里,跟三脚猫差不多。几下就捆住他的手,把他吊在房梁上。我用力扯掉他的衣服,把他剥个精光。盯着他胯下三寸啧啧出声:“这么一点点,利箭?”楚天琅怒的双眸赤红,吼道:“谢昭瑜,你找死,放我下来。”我伸手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:“世子爷千万不要大声嚷嚷,若是下人听见闯进来,瞧见你这么丁丁点,往后还做不做人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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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楚天琅咬牙切齿,双眸喷火,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。我心中暗笑:就这点本事,还想跟我斗。我起身拿起烛台走向他,慢悠悠地说:“世子爷有没有听过滴蜡,就是这样子。”“啊……”天地良心,我真只想玩滴蜡,但是不小心烧着了。楚天琅惨叫声中,我快速拿起茶壶泼过去。本来不大的玩意,似乎雪上加霜,更小了。楚天琅哭了,眼泪鼻涕的真恶心。
“昭瑜,我错了,我不该落你面子,不该说你坏话,求你放我下来,快给我请御医,不行了,我快要不行了,好痛好痛……”见我不搭理他,他继续说道:“赐婚是皇后姑姑做主,我真没掺和,我也是赐婚圣旨到了才知晓。”“我的错,我不该请邱之源一同迎亲,我不该折辱他。”“你放我下来吧,以后我都听你的,你说一,我绝不说二,你让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,你让我站着,我绝不坐着。”没吃过苦的男人就是没用。
手中的暗器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,“唰”地一下,那根捆绑着楚天琅的麻绳应声而断。楚天琅“扑通”一声,重重地摔落在地,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胯部,嘴里不停地小声呢喃:“完了完了……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无助。
“好痛好痛啊,呜呜……”他一边哀号着,一边用手揉着受伤的部位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“利箭挑破桃红蕊?你这嘴可真是不干净。”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,眼神中满是轻蔑,指尖还轻轻捏着一枚精致的暗器,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。
楚天琅被我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,身体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。紧接着,他猛地抬起手,用力地扇自己的嘴巴,边扇边说道:“就是我这张臭嘴,总是爱胡说八道,娘子……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。”
“娘子?哼,我与你可没那么熟。”我冷冷地回应道,心中对这个纨绔子弟愈发厌恶。
“世子妃?”楚天琅小心翼翼地试探着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我轻轻叹了口气,心中暗自腹诽: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,怎么会跟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扯上关系。
“世子妃,我好痛啊,能不能麻烦你唤府医过来看看,我感觉都要废了。”楚天琅苦着脸,可怜巴巴地哀求道。
我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就那么丁点儿大的东西,废不废有什么区别。”
我走到柜子前,仔细地翻了翻,终于从里面找出一瓶治烧伤的药。当我回头时,却看到楚天琅捡起一件大红亵衣,虚掩在身上,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移动,那模样就像一只偷油的老鼠。
“你想逃?”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,语气冰冷。
“不是不是,我就是痛得实在受不了了……”他连忙摇头,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。
我把手中的瓷瓶用力地丢到他面前,冷冷地说道:“我劝你别跟姑奶奶我耍心眼,否则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来收拾你。”
楚天琅吓得脸色煞白,连忙点头保证:“不敢不敢,我一定乖乖的。”
他捡起瓷瓶,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里,在红烛边小心翼翼地抹药,时不时还发出“嘶嘶”的叫疼声,那声音让人听了都觉得疼。
他倒是安静下来了,可他那些个小妾却开始不安分了。一会儿有人说心悸,睡不着觉,派丫鬟来请我;一会儿又有孩子病了,也派丫鬟来请我。不一会儿,就来了四五个丫鬟。只要她们一进院子,我就让清屏带着人把她们的嘴堵上,然后捆起来,丢去给那老嬷嬷作伴。直到我安然入睡,楚天琅都没敢吭一声,也没敢到床上睡,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找了个角落打地铺,连呼吸都轻轻的,生怕惹我不高兴。
早上起来,我看着床上的白色布巾,朝着楚天琅招了招手,说道:“过来。”
楚天琅很懂我的意思,他麻溜地拿起匕首,在自己手指上割破一个小口,然后将血滴在布巾上,讨好地看着我,那模样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。
我嫌他脏兮兮的,早饭便各吃各的。我精心装扮了一番,然后去给国公爷、国公夫人敬茶,顺便认认府里的其他人。
因为疼痛,楚天琅走路又慢又怪异,活像一只受伤的鸭子。他这个世子爷在国公府好像一点威信都没有,那些丫鬟、婆子、小厮们见了,都窃窃私语,偷偷地低笑。我心里暗自冷笑,朝清屏微微扬了扬脖子,示意她记住这些人,到时候我好拿这些人开刀。清屏点了点头,她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,本事大着呢。
“父亲、母亲,你们新儿媳妇到了。”一个讨巧卖乖的声音传来,那声音里满是揶揄。
她是楚天琅的二弟楚天骄的媳妇,如今国公夫人的嫡亲儿子,与楚天琅同父异母。与楚天琅声名狼藉不同,楚天骄可是出了名的上进,人见人夸。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楚天琅,心中满是嫌弃,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。
“父亲喝茶、母亲喝茶。”我恭敬地说道。
“嗯,以后天琅就交给你了,作为妻子,你要教他上进,别整日跟那群狐朋狗友厮混……”国公爷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我心里觉得十分好笑,他作为老子,教了几十年都没能把楚天琅教好,居然想把这烫手山芋甩给我。我刚想开口推辞,却听到楚天琅这个蠢东西说道:“父亲,儿媳谨听父亲教诲,刻苦上进,早日独当一面,将来带着国公府更上一层楼。”
我心里暗骂:这个蠢东西,还更上一层楼呢,就他这蠢样,带着国公府满门下地狱还差不多。国公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夸了几句,便让我们起身。
我们一一给二房、三房、四房长辈行礼敬茶后,便是同辈给我们敬茶。楚天骄的夫人娇笑着拿我年纪小说事,说她喊嫂子喊不出口,能不能喊我昭瑜妹妹。其他人也跟着附和。
我面色如常,看向国公爷就事论事地问道:“父亲,皇上比您还小几岁,您是跪呼皇上,还是唤妹夫?”皇上敢应,国公爷敢喊吗?
“胡闹。”国公爷怒喝道。那些人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。
楚天骄立即站出身道歉:“大嫂,都是我没教好内子,还望大嫂大人不记小人过,莫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给我戴高帽子?我心里暗想。“我当然不会与她们计较,毕竟我是世子妃,将来的国公府女主人。她们不懂规矩,我却不能与她们一样。既然她们不习惯喊我大嫂,要与我生疏着来,那就敬呼世子妃吧,早日习惯习惯,免得将来又因着我年纪小,连礼仪尊卑都忘了。”
我的声音不重,却重重地敲在在座每一个人心间。我是将军府嫡女,谢家往祖上数几代,就没出过孬种。我可以装温厚纯善、不争不抢,却绝对不能因着年纪小而被欺辱。之前敬茶,只需要弯腰就好,现在嘛,可得给我跪着了。谁让皇上已经册封,认定楚天琅世子身份,我跟着夫贵妻荣。
国公爷端坐着没说话,国公夫人沉着脸,皮笑肉不笑道:“礼仪尊卑不可废,你们跪着敬茶吧。”
他们敢敬,我就敢接。楚天琅得意洋洋,接茶杯的时候还朝我挤眉弄眼,别人的不甘、怨恨,他眼瞎到一点看不见。
“收拾收拾,进宫谢恩吧。”国公爷说完,起身就走了。当家人一走,那些碎嘴子就开始冷言讥讽挖苦。国公夫人冷眼旁观,不阻止也不呵斥。
“走了走了,人家是世子妃,我们可得罪不起。”
“世子爷,几位婶婶说回家?是离开国公府回她们自己的家吗?”据我所知,国公爷几兄弟早已分家,但是几房还赖着没搬走,对外依旧自称是国公府的人。
“对哦,几位婶婶是回自己家吗?”楚天琅十分认真且热情道:“几位婶婶,搬家的时候知会一声,侄儿定来帮忙。”
楚天琅和我离开大厅,我还听到有人愤怒地说:“大嫂,你看看这小蹄子,才进门第一日,就给我们排场吃,往后这国公府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。”
比起国公府里的唇枪舌战,皇后娘娘就格外温和慈爱。她先是夸我将门虎女,又给了不少赏赐,最后才让我好好管楚天琅。
“太子殿下到。”
皇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,随即便笑着看向门口。太子,先皇后之子,与楚天琅一样死了亲娘,继母当道。国公夫人养废楚天琅,皇后也有自己的亲儿子。国公夫人、皇后当年还是闺中好友,而不凑巧先皇后、先国公夫人也是手帕交,也是前后脚病逝。可真是太凑巧了。我看向身边的楚天琅,原本没骨头似的他居然慢慢坐直身子,我心里不禁一惊:天爷,我怕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
与国公夫人对楚天琅的虚伪不同,皇后、太子那叫一个母慈子孝,就连后来的五皇子都说他这个亲儿子不如太子得皇后宠爱。从未央宫离开时,我回眸朝不远处的高台看去,凑巧看见太子站在边缘看过来。父亲手里有兵权,三个哥哥身居要职,我也成了香饽饽。
“世子爷、世子妃,贵妃娘娘有请。”
贵妃育有二皇子、三皇子,大公主、二公主。我以为贵妃会为难我们,结果除了给一堆赏赐,就让我们走了。淑妃、德妃,其她妃嫔也是如此。这一趟进宫收获颇丰,楚天琅十分眼红,好几次想张嘴讨要,被我一个眼神吓得噤声。
回到国公府,清溪小声禀报院子外有人鬼鬼祟祟。“想必是来打探那几个丫鬟、婆子的,不用管。”我也不会打她们,更不会弄死她们,就这么关着,等她们主子拿银子来赎。我让清溪重新查楚天琅。被烛火烧伤的下体疼吗?肯定是疼的,但是他一点都没显露出来,我心里暗想:这家伙可能把所有人都耍了。清溪微微点头退下。
楚天琅的那些个子女妾室过来敬茶,乌泱泱的一屋子。“母亲喝茶。”几个嫡子女畏畏缩缩、小心翼翼,眼神中满是敬畏。庶出的有姨娘护着,反倒胆子大些,眼神里透着一丝不羁。妾室有宠的鼻孔长头顶上,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没宠的乖巧老实,低眉顺眼。
“世子爷。”
“在呢在呢。”
“这些姨娘、丫鬟的卖身契何在?”
楚天琅愣了愣,挠了挠头说道:“她们有的没卖身契,有的卖身契好像在母亲那里,有的在她们自己手里。”
我对这些姨娘可没有什么女人不为难女人的说法,她们本分,我不会出手对付她们;若她们让我不痛快,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。管她们是谁的人,谁的眼线,谁的细作,妾通买卖,就可以死死拿捏她们了。
我让清屏去找国公夫人要卖身契。清屏很快回来,递上带回来的卖身契。有人壮起胆子问我要她们的丫鬟:“一百两银子赎身钱,给银子把人带回去,不给她们赎身,那我只能把她们贱卖了。”几个丫鬟被赎走。
国公夫人很快便收到了消息,旋即吩咐她身边那个得力的大丫鬟,带着一百两银子前去赎人。我心里暗自思忖,这国公夫人倒是出手爽快,只是不知这赎人背后是否还有别的算计。
“姨娘们身边的丫鬟是一个价,可夫人您身边的嬷嬷,那可得翻倍啦。我也不多要,就五百两吧。”那负责谈赎金的人,满脸堆笑却又透着几分狡黠地说道。
大丫鬟听了,微微皱了下眉头,心里想着这价格着实不低,但面上却不露声色,赶忙让跟着她一同来的小丫鬟,马不停蹄地回去取银子。
原来啊,那被赎的嬷嬷,竟是国公夫人的奶娘。大丫鬟心中不禁懊悔,暗道这银子要少了,早知道该多要点儿。
“娘子……”楚天琅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银票,那眼神,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一般,怎么都挪不开。他心里琢磨着,这么多银子,要是能到自己手里,那可就美了。
“娘子今日收获如此丰厚,能否赏给为夫点儿银子,让我也花花?”楚天琅嬉皮笑脸地说道,那模样,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。
我心里暗自腹诽,这纨绔子弟还会缺银子?真是稀奇。
楚天琅见我不说话,便倒豆子般地开始诉苦:“我可穷得叮当响啦,每个月就那么一点点月银,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,仿佛那月银少得可怜。
我斜睨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母亲的嫁妆呢?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。”
楚天琅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没了。”
“那你前头三个媳妇的嫁妆呢?”我继续追问,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也被我挥霍得一干二净了。”楚天琅低着头,声音越来越小,仿佛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我听了,不禁暗暗咋舌,这也太离谱了吧。而我,竟然倒霉地成了他的第四个媳妇,真是晦气透顶。
“我的银子你就别打主意了,不过我可以给你指几条能弄到银子的明路。”我慢悠悠地说道,心里想着,且看看这楚天琅会作何反应。
我给楚天琅指的第一条明路,就是让他去钱庄借。“你去贵妃娘家侄儿开的钱庄,保准你要多少有多少。虽然利钱是高了点儿,但到时候又不用你还。”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,心里却暗自盘算着,最多也就是被国公爷打个半死,但银子落他口袋了,遭顿打也值了。
楚天琅一脸疑惑地看着我,问道:“?”
“第二条呢?”楚天琅追问道,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“国公府的宝贝肯定不少吧,随便拿一样出去,都能值不少银钱呢。”我笑着说道,心里想着,这楚天琅要是真敢这么做,那可就有好戏看了。
楚天琅嘴巴张得老大,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。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,似乎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,然后又问:“第三条是什么?”
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,我自然不可能藏私。“不少商人想搭上权贵,寻求庇护,你可以与他们结交,要点好处,这银子不就哗啦啦地流进你口袋里来了。”我得意地说道,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天琅被银子淹没的场景。
楚天琅眼睛里都是盘算和跃跃欲试,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尝试了。“娘子,你辛苦了一天,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。”说完,他便迫不及待地走了,那脚步,轻快得仿佛踩在云朵上。
清屏眉头微蹙,担忧地问道:“小姐,世子爷会选哪个法子?”
我哈哈笑出声,说道:“肯定是都选。一顿毒打,但是可以捞三笔大的,傻子才做选择呢。”
楚天琅傻吗?我觉得他不傻。早时候没想到这些,不过是礼义廉耻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罢了。但我给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,他自然就会去尝试了。皇后娘娘拆我姻缘,我小小报复一下,不为过吧。
我只是没想到,我的晚饭差得……喂狗,狗都不吃。我心里一阵恼怒,这国公府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。
“清屏,让人端了,跟我走。”我气冲冲地说道,心里想着,我不去找国公夫人,我去找国公爷。她们想让我吃下这个亏,没门儿。
“父亲,这是儿媳孝敬您的。”我恭恭敬敬地说道,将几碟残羹剩饭放在国公爷面前。
国公爷看着那几碟饭菜,神色平静,夸我有孝心,还让人去书房取了几幅画作给我。“父亲慢慢享用,儿媳先告退了。”我微笑着说道,心里却想着,至于他找谁发了火,谁遭受惩罚,我才不在乎呢。
因为半个时辰后,一桌丰盛的菜肴摆在我面前。管家过来说,过几日就给我的院子修小厨房。我心里暗暗得意,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。
楚天琅没回来。我心里想着,猫有猫道,鼠有鼠道。他虽然是个烂东西,但也有几个烂友人。三个臭皮匠,赛过诸葛亮,说不定他还真能想出什么办法来。
我以为他不会陪我回门,结果他顶着黑眼圈,哈欠连天地来了。父亲、母亲见他的样子,很担忧我。我赶忙安慰他们:“母亲放心,我过得很好,一点委屈都没受。”我这个人心眼小,什么都吃,就是不吃亏,有仇都会找准时机报回去。
楚天琅忽然变得很有钱,每次回府都给我捎来很多好东西。我每次都笑纳了,心里想着,不拿白不拿。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,一次次偷偷把我的嫁妆都搬出去。给大家一种楚天琅拿我的嫁妆,给我买饰品的错觉,才让他们没有警觉和怀疑,楚天琅从哪里来的银子。
国公府的人背地里个个都笑死了。楚天骄的夫人还上门来嘲笑。“二弟妹,二弟给你买珠钗玉饰吗?这个镯子是世子爷昨日拿回来的,我跟他说不要不要,他非说我戴着好看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得意地晃着手中的镯子。
“世子爷也真是的,这么多我根本戴不完。”她继续炫耀着,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。
唯独让我意外的是,楚天琅前头三个夫人的娘家,送来请帖邀我上门做客。我以为他们会请求我好好照看孩子,结果是想把孩子接去教养。虽说他们喊我母亲,但又不是我生的,我也不可能掏心挖肺对待,甚至都不想见到他们。至于他们过什么日子,不饿着冻着,病了给请大夫,其它的情感我是一点点都给予不了的。
孩子外祖母在我面前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。“每每想到他们那么小就没了母亲,我这做外祖母的心就生生的疼。”她一边哭,一边抹着眼泪,那模样,着实让人可怜。
瞧着还真是不落忍,但我心里清楚,这事我不能轻易答应。“这事我也做不了主,你们既有心,便应该与世子爷或国公爷去说。”我做继母把人送走,世人怕是要说我容不下前头的嫡子嫡女。我可以不出手阻拦,但要我背锅,我可不干。
“就接走孩子一事,我们与国公爷、世子爷都商议过,他们说全凭世子妃您做主。”他们一脸期待地看着我,仿佛我答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所以我就成了倒霉的背锅人?他们以为我会为了名声不答应?我心里暗暗冷笑,几个孩子再留在国公府,全都得废。他们跟我没关系,却是人家母亲拼命生下来的宝贝。
我让人把楚天琅找回来,就这事问他怎么个想法?“啊,我……”楚天琅支支吾吾,想了一会后道:“娘子,你怎么看?”
我看他那样子,怕是连几个孩子多大都不知道。“楚天琅,他们是你的血脉,是你的孩子,不是你的仇人,也不是猫猫狗狗,给口吃就行。你养不好他们,就让他们去能养好他们的地方。”我严肃地说道,心里想着,这楚天琅也太不负责任了。
“你已经废了,别让你的孩子继续走你的老路。成为人人瞧不起、喊打的败类。”我继续说道,眼神中充满了失望。
楚天琅张着嘴想反驳我,最终却慢慢地瘫坐在地,扭头看向我:“谢昭瑜,你是不是瞧不上我?”
我反问他:“你有什么能让我瞧得上的?文不成、武不就,自己淋过的雨,又原封不动给了自己的孩子。畜生都知道护犊子,就你这样子,连畜生都不如。”我毫不留情地说道,心里对他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。
楚天琅嘴巴张张合合,惭愧地垂下头,重重叹息出声,最后才说道:“我知道要怎么做了。”
几个孩子楚天琅亲自送上门,据说还一人给了一个庄子。有这庄子产出,几个孩子手里也有点小钱。国公爷怕人说闲话,又吩咐国公夫人,每个月月银、四季衣裳都不能落下。之前的眼瞎、耳聋一下子就痊愈了。
外头风言风语不少,说什么的都有。父亲、母亲十分赞同孩子们去外祖家,至少能得到很好照顾和教导,不论是对孩子们的成长还是未来,都是利大于弊。对此还开导我,让我别把流言蜚语放在心上。
我真没时间去闹心,因为邱之源在会试拔得头筹,来年春的殿试,不出意外,他就是状元郎。我心里多少有些难过,连着两三天没啥胃口。便让人收拾收拾去乡下庄子小住。
楚天琅跟在太子身后走进我住的小院时,我没有丝毫惊讶。我心里早有预感,这太子肯定会找上门来。
太子希望我说动父亲投靠他。“待殿下您事成之后,允我与世子爷和离,我谢家就能为您所用。”我平静地说道,心里想着,这或许是我摆脱现状的一个机会。
楚天琅急的,连连疾呼:“殿下,殿下,三思三思。”他一脸焦急,仿佛我提出这个要求是多么的不合理。
太子拍拍楚天琅的肩膀,劝他道:“你们本来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何不放彼此一条生路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楚天琅看着我,见我面色冷凝,看他的眼神很平淡。没有厌恶,也没有喜欢,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之人。
“是了,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。”楚天琅无奈地说道,“殿下大业成,我写和离书。”
邱之源高中游街那日,我看着他骑在马背上,意气风发。他抬眸看向二楼,自然也看见了我。我冲他笑笑,他瞬间红了眼眶,直至眼眶溢满泪水。京城很大,我们想见面不容易。京城也很小,小到我知晓他总是从国公府路过。
他母亲几次三番为他相看世家贵女、名门闺秀,他都拒了,甚至撂下狠话,若是再逼他,他就出家为僧。如今的他高中状元,越发炙手可热。而我还深陷泥潭。他能反抗一时,却未必能反抗一世。我们之间,怕是真的要错过了。
楚天琅醉意熏熏地闯进来时,我正在窗边小酌。我淡淡看他一眼,便挪开视线,心里想着,这楚天琅又发什么疯。
“谢昭瑜,你那是什么眼神?亏我时时刻刻惦记着你,什么好的都想着你。”楚天琅醉醺醺地说道,眼神中充满了委屈。
“你没良心,说好的全力以赴,结果你连一半力都没使。”他继续抱怨着,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。
“不就是和离嘛,爷我成全你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拍在桌子上。
“和离书?”我轻声问道,心里五味杂陈。
我满心欢喜又带着几分意外地伸手将那物件拿了起来,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。
嘿,这确确实实是和离书,没跑儿了。
“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,我想要的那点东西,你总不至于还藏着掖着,不肯给我吧。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呵了一声说道。心里暗自腹诽:这可真是个蠢货,太子都还没着急呢,他这个狗腿子倒先沉不住气了。
“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,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?”我微微眯起眼睛,眼神中满是不屑。不过,看在这和离书的份上,我也不打算跟他计较太多。
我反而还一脸认真地叮嘱他:“要是能搞到钱的时候,就麻溜点儿去搞,别等到东窗事发,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,那可就晚咯。”
楚天琅用力地点了点头,那模样急切得很,随后又急急忙忙地转身走了。
听闻他之后又找了几个钱庄,大肆借贷,还从国公府偷偷运出去更多的东西。我心里想着,为啥他能这么顺利呢?还不是因为他有个“好主子”,手下能人众多,挖个洞偷点东西,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啥事儿。
“世子妃,国公爷请您前去大厅。”
远远地,我还没走到大厅呢,就听到鞭子抽在人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响,紧接着便是楚天琅那鬼哭狼嚎般的惨叫:“父亲,饶了我吧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国公爷一声不吭,只是一个劲儿地挥舞着鞭子,那架势,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。摊上这么个孽子,国公爷怕是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。
不止国公爷气得不行,平日里最擅长假笑的国公夫人,此刻也是沉着脸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其他人更是义愤填膺,一个个咬牙切齿,恨不得立刻把楚天琅生吞活剥了。
“世子妃来了。”
都不用我开口询问,就有人像倒豆子一样,噼里啪啦地指责我,说我没有看好楚天琅,让他从钱庄借了近百万两银钱。
“多少?”我故作惊讶地问道,心里却暗自惊叹:百万两,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!他居然有这么大本事,能借到这么多银钱。这国公府就算是被拆了,也补不起这巨额的欠债啊。
等国公爷想着东拼西凑,给儿子还债的时候,才发现家里已经被偷得空空如也了。我心里琢磨着,皇后娘娘和五皇子怕是也会被牵连,被拉下水。
我惊呼一声后,恰到好处地晕倒在清屏的怀里,心里想着:先躲躲这眼前的麻烦再说。
楚天琅的惨叫声还在大厅里回荡,几个叔叔婶婶的责骂声也不绝于耳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幽幽转醒,虚弱地开口给楚天琅求情:“父亲,手下留情啊,再这么打下去,世子爷可就没命了。”
国公爷气得脸红脖子粗,不过倒也真的收手了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过了好一会儿,国公爷才对国公夫人说道:“去库房整理些物件,拿去换成银钱。”
“父亲,凭什么他借钱,要国公府给他还债?”楚天骄夫人尖叫着出声,在她眼里,国公府的东西,那可都是她的,哪能轻易拿去还债。
“就凭那几间钱庄背后的主人是二皇子。”国公爷怒喝一声,气不过又打了楚天琅一顿。
楚天琅嗷嗷直叫,不过倒是挺有义气的,没把我招供出来。就算他说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,估计也没人会相信,我心里暗自庆幸。
直到管家慌慌张张、连滚带爬地来到大厅,大喊道:“国公爷,不好了,不好了,库房被搬空了。”
“里面啥都没了。”
国公爷蹭地一下站起身,双眼瞬间变得通红,手指着楚天琅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:“你你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两眼一翻,身子重重地往后倒去。
“国公爷……”
“父亲。”
楚天琅也在抖,不过我觉得他那是兴奋得发抖,心里说不定还在得意呢。
国公爷还没醒呢,要债的就来了好几拨,一个个都是不还钱就不走的架势,还在门口大肆宣扬楚天琅欠钱的事情。
我则躲在院子里,舒舒服服地吃香喝辣,把那些想来找我麻烦、让我给楚天琅还债的人都拦在外面,连院门都没让她们跨进一步。
听说国公爷还昏迷不醒,国公夫人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。楚天骄忙得昏天黑地,脚不沾地。
二房、三房、四房的人想要搬走,被楚天骄带人拦住,不许他们把国公府的东西带出国公府大门。毕竟能不能填上这个大窟窿,全靠二房、三房、四房手里的东西了。
他们能依吗?肯定不依啊!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拿走。楚天骄为了留住这些东西,什么名声都不要了,直接下令抢。
几房的人骂楚天骄装模作样,骂国公夫人蛇蝎心肠。然后双方就打起来了,一时间血肉飞溅,场面极其混乱。
我坐在屋顶,拿着千里眼看得津津有味,心里想着:这可比看戏还精彩呢。
“小姐,宫里来人了。”
“来的是谁?”
“五皇子。”
太子出门办差去了,五皇子这是要接手国公府这烂摊子吗?我心里暗自琢磨着。
五皇子带人敲门,我给他面子,开门请他进屋。结果他一张嘴,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,说楚天琅名声不好,会连累到我,还会连累到我们的孩子。
“我没银子。”我直接说道。
“而且我与世子爷还没圆房,哪来的孩子。”我补充道,心里想着:这五皇子也真是的,也不把情况弄清楚就来劝说。
五皇子嘴巴张张合合,劝说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“表嫂,对不住,我会劝说表哥,早日与你圆房。”五皇子硬着头皮说道。
“倒也不用劝,他不举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五皇子听了,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,落荒而逃。
我捂着嘴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心里想着:男人啊,最在意的是什么?除了钱和权之外,就是那方面行不行了。一个男人,连那方面都不行,他还算是个男人吗?
墙倒众人推,楚天琅收人钱财,却不给人办事,几十个苦主也上门讨要说法。他本来就声名狼藉,这下子更是臭名远扬了。
他被抬回来的时候,哎呦哎呦惨叫连连,看着我急切地说道:“快快快,给我点止疼的药,要痛死了,痛死了……”
我示意清屏拿药,让他的小厮给他抹药。
“我觉得你还要挨几顿打。”我调侃道。
楚天琅痛得嘶嘶直叫,嘴却还很硬:“你知道我弄了多少银子吗?”
我摇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他伸出一只手,晃了晃。
“五百万两。”
我心里暗自惊叹:这狗胆可真是不小啊,居然敢借这么多钱。
“所以你说,这顿打挨得值不值?!”
我点点头,说道:“可太值了,你这是真的找准机会,把国公府往火坑里推啊。借那么多银钱,国公府都被偷空了,拿什么还?”
“银钱都藏好了吧。”我问道。
“我虽是个混账玩意,办事也不靠谱,可谁让我背后有人呢。”楚天琅得意地笑出声,随即又痛得龇牙咧嘴。
可真是太子的一条好狗啊,我心里暗自嘲讽。
据说国公爷醒了又昏厥过去,太医都没离开过。宫里来了好几次人,他都没能下得了床。
国公夫人本要砸她屋子里的东西,被贴身丫鬟拦住。丫鬟劝她:“砸一样少一样,国公府库房没东西可替补了。”
国公夫人让人来请我,清屏都以我生病为由拒绝了。
楚天琅这两日吃得好喝得好,撵都撵不走。把他那些个妾室急得团团转,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
国公爷派管家来请楚天琅和我去祠堂。
我看向楚天琅,只见他倒是格外镇定地起身,身上的鞭伤本应该会很疼,但他连眉头都没蹙一下,我心里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定力。
“昭瑜,你放心,我楚天琅即便万劫不复,也不会拉你下水。”楚天琅认真地说道。
祠堂门外,是楚家女眷。她们被允许在此旁听,却不允许进祠堂。能看热闹就行,楚家的祠堂我才不稀罕进呢。
我滴乖乖,楚家宗亲老祖都到了。一个个白头白胡须,瞧见楚天琅的时候,瞬间满面怒容。
有的跺拐杖,有的骂混账,嘴里骂骂咧咧的。平日里动不动就要驾鹤归西,这会子倒有的是力气,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。
“跪下。”
楚天琅哈哈笑出声,张狂地说道:“我凭啥跪,我是这国公府的世子爷,以后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是我的,我不过早些挥霍了而已。”
“我挥霍我自己的东西,与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何干。”
“还骂我,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,我又没吃你们一碗饭,没喝你们一碗水。”
“一个个老不死的,到我面前装什么大爷。”
我暗暗给楚天琅竖起大拇指,心里想着:真勇敢啊,敢这么跟这些老顽固叫板。
“拿下这个孽畜。”
几个家丁扑向楚天琅,他身边的两个小厮一脚一个踢飞出去。我心中一惊,没想到这两个小厮竟是了不得的高手。
“凭啥?你们这些杀人凶手,当年害死我娘,又害死我三个媳妇,如今还想害死我。”
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投胎在这楚家。”
他指着国公爷骂:“还有你这个老东西,你跟楚云荭害死先皇后,又跟牟氏合谋毒死我母亲,还磋磨死我三个媳妇。”
“怕我过于聪明查出真相,这些年冷眼看着牟氏养废我。”
“如今我把国公府败光,把你们全部拖下地狱,就是你的报应。”
国公爷愤怒尖叫:“堵住他的嘴,给我堵住他的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