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父亲送大佬抵债,让我嫁他兄弟:我怀疑他有二心,尽快让他爱上你

发布时间:2025-10-18 00:05  浏览量:1

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(已完结,请放心观看)

1

被父亲送给苏御抵债的第五年,他刚从一场酒局归来,便将我唤到书房。

他指尖夹着烟,眼神冷淡地扫过我:“去接近他,嫁给他。”

“他”指的是他最信任的兄弟,陆沉。

“我怀疑他暗中与对家来往,你必须尽快让他爱上你。”

“你母亲的命,还在医院等着钱续着,别让我为难。”

“事成之后,我兑现承诺,娶你进门。”

婚礼那天,苏御坐在角落,身旁依偎着新捧的名媛,谈笑风生。

宾客低声议论,说我不过是他用完就丢的棋子。

只有陆沉牵着我的手,当众宣誓:“你值得安稳,值得被真心相待。”

我本无意动心,可他温柔如光,一点点照进我尘封的内心。

我不知不觉,陷了进去。

可苏御得知后,当晚便带人闯入我们新房。

他亲手开枪,打穿了陆沉的胸膛。

鲜血溅在我脸上,他却用指腹轻轻抚过我的眼角:“别怕,他该死。”

“你这一生,只能爱我一个人。”

可那一刻,我心中最后一丝眷恋,也随着陆沉的呼吸,彻底熄灭。

我想杀他,比想活更强烈。

房间冷得像冰窖,空调的冷风直吹脊背。

我蜷在沙发上,身上盖着一条旧毛毯,苏御坐在我身旁。

他递来一份文件,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
“温婉,你应该知道怎么做。”

我翻开文件,照片上的男人站在雨中,黑色风衣裹着身形,侧脸轮廓分明。

他没打伞,雨水顺着发梢滴落,眼神却冷得像刀。

“他是谁?”

苏御的手臂忽然环住我的腰,力道紧得几乎让我窒息。

见我出神,他抬手轻拍我的脸颊,声音带着警告:“陆沉,我最得力的副手。最近他动作太多,我信不过他。”

“我要你嫁给他,让他为你神魂颠倒,然后……查清他到底在做什么。”

我本能地抗拒:“我不去。”

苏御眼神一沉,手指掐住我的下巴,力道不容挣脱。

“你母亲还在ICU,每天两万的费用,你付得起吗?”

我咬着唇,声音发颤:“如果他真的忠诚,你这样试探,不怕寒了人心?”

他冷笑:“正因他能力太强,我才不能轻易动他。若他是清白的,自然无事;若有异心……”

他没说完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
我抬头看他:“苏御,我陪你五年,从没提过任何要求。你就这样,把我推给别人?”

他轻抚我的发,语气竟带几分温柔:“他喜欢安静温柔的女人,你穿白裙的样子,最能打动他。”

我低头,手指攥紧文件边缘。

母亲的呼吸机不能停,药不能断。

我闭了闭眼,终于点头。

“好。”

苏御笑了,将我搂进怀里:“等这事结束,我们就办婚礼。”

可我知道,他选我,不是因为我独一无二,而是因为——

我最听话,也最易掌控。

他起身离开,留下我独自坐在空荡的房间里。

眼泪无声滑落,砸在文件上,晕开了陆沉的名字。

2.

我曾有过完整的家,父亲是小企业主,母亲温柔贤惠。

二十岁那年,父亲投资失败,欠下巨额债务。

他铤而走险,想靠赌局翻本,结果输得一无所有。

追债的人堵上门,威胁要他拿命还。

父亲跪在地上求饶,最后提出——用我抵债。

那天,我被带到苏御面前。

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指甲抠进掌心,哭着求父亲带我走。

他却接过钱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
我被拖进大厅,苏御坐在主位,烟雾缭绕中瞥了我一眼。

“模样普通,但眼神干净,可用。”

我被推搡时摔倒,手心被碎瓷划破,血流不止。

手下人哄笑,我却只盯着苏御,生怕他一个不悦,我就没命。

他却忽然起身,走到我面前,伸手将我拉起。

“这么不小心?”
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。

那一刻,我以为他是救赎。

后来才明白,那只是深渊的开始。

3.

我轻轻吸了吸鼻子,目光有些呆滞地落在他身上,那双眼睛,宛如琉璃珠般璀璨,美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
我怯生生地挨着他坐下,刚端起水杯想轻抿一口,包间的门却猛地被推开,发出巨大的声响,我吓得浑身一颤。

紧接着,一个遍体鳞伤、气息奄奄的男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
他被打得面目全非,五官几乎难以辨认。

他微弱地喘息着,声音颤抖:“老大,我……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……求您放过我。”

我瞬间瞪大了眼睛,恐惧得不敢直视,然而苏御却强行扳过我的头,让我看个清楚:“温婉,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。”

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我胡乱地点了点头。

“你不准背叛我,否则,后果会更惨。”他冷冷地警告。

随后,苏御便让我留在他身边,这一留,就是五年。

在这五年里,我几乎是在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、近乎扭曲的状态下,渐渐爱上了他。

谁都知道,苏御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,但始终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温婉。

可这次,情况似乎有所不同,沈知意是个例外。

我听说过她,她是苏御心中的白月光,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只是沈知意在十七岁那年出国留学,将苏御独自留在了国内,直到前段时间才刚刚回国。

我陷入了沉思,不经意间偏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,竟觉得有些陌生。

我苦笑一声,轻轻扯了扯身上的白裙,这张素净的脸,已不再是昔日的大红唇、黑发粉唇的模样。

其实,我心里明白,苏御之所以会看上我,不过是因为我有一双和沈知意相像的眼睛。

我洗了把脸,然后打车前往了酒吧。

在灯红酒绿之中,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资料上的那个男人。

他比苏御还要引人注目。

我刚想迈步走过去,却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拦住了去路,他笑得阴森森的:“美女,一个人吗?要不要一起喝杯酒?”

我本能地想要拒绝,却被他再次拦住:“别这么不给面子嘛。”

就在我以为自己无法脱身的时候,我瞥见蔡京山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向地面:“没听见她说不愿意吗?还不快滚!”

那人看了一眼蔡京山,知道惹不起,便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
蔡京山将我从地上扶起:“温小姐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我镇定自若地回答:“噢,我上次来这里,不小心掉了根项链,我来找找。”

蔡京山闻言,碾灭了烟灰,一股干净的洗衣皂香不断飘进我的鼻子里。

那香气好闻得让人心颤。

蔡京山带着我在酒吧里转了一圈,又去吧台询问了调酒师,但都没有找到我的项链。

我解释道:“可能是被人拿走了,算了,我重新去买一条吧。”

“只是那根项链是我母亲留给我的,对我来说意义非凡。”我补充道,眼眶不禁有些泛红。

我捂着脸,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滑落,蔡京山顿时慌了神,欲言又止了好半天,才憋出一句话:“一定可以找到的,别担心。”

他粗糙的指腹轻轻在我眼角滑过,刮得我生疼。

我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,蔡京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,他搀扶着我,耳根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。

我一把拽过桌上的啤酒,咕咚咕咚一瓶下肚。

蔡京山想阻止我,却没能成功:“温小姐,我记得您酒量不好,还是少喝一点吧,对身体不好。”

然而不一会儿,我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,意识模糊了。

我缠着蔡京山不放,他无法脱身,只好将我带回了家。

4.

我知道蔡京山从未谈过恋爱,他完全无法抵挡我的任何举动。

但后来我才明白,他是心甘情愿的。

他轻轻抬着我的下巴,喂我喝了杯蜂蜜水。

蔡京山试探着问:“温小姐,其实我是因为……”

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,倒在了床上,床板又硬又硌人,我的肩头都被撞疼了,白裙的袖子也滑落下来,蔡京山连忙别过眼,帮我拽了上去:“温小姐,你醉了,你心情不好吗?难道你和苏总吵架了吗?”

我有些难受地轻嗯了一声:“其实什么?”

我眼神迷离,眼尾的红痣显得越发妖冶。

蔡京山叹了口气,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:“其实我是因为你才留在苏御身边的。”

我心头一震,酒也醒了大半。

我怎么也没想到,他竟然是因为我……

我仍然靠在枕头上,偏过头静静地看着他,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他告诉我,他上高一的时候就认识我了。那天他被一群人堵在小巷子里,被打得头破血流,是我及时出现报了警。

那天我上完钢琴课回家,已经很晚了,所以那拳打脚踢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
“你们在做什么!还不快住手!不然我就报警了!”我大声喊道。

那群人本来是不以为意的,但真的听到了警报声,吓得落荒而逃。

他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。

在混乱之中,他看见了我校服上的徽章。

后来他的伤好了一些,他去学校找我,想当面跟我道谢。那时学校正在举办校庆,我穿着漂亮的礼服坐在钢琴前面,宛如公主一般。

他不敢打扰我,只敢把鲜花放在台下就默默离开了。

我有点印象,喃喃道:“是你,竟然是你?”

蔡京山唇角一勾,茶色的眼眸透着琉璃般的光芒。

“是我,如果没有你,我应该就死在那条巷子里了。”他深情地说道。

“后来我打听你的事情,知道你在苏御身边,所以我就来了。”他补充道。

我撑着胳膊坐起身,借着床头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着他:“就没有别的目的吗?你跟在苏御身边只是因为我?”

他润泽的黑眼珠定定地望着我:“没有,只是因为你。”

他的眼神太真诚了,根本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。

蔡京山紧紧握着烟盒,匆忙留下一句“抽根烟”就去了洗手间。

这时,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,是苏御发来的消息。

“在哪?你现在立刻回来。”他命令道。

我自嘲地笑了笑,怎么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不能满足他了吗?还是说沈知意又惹他不快了?

我看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下床,离开了此处。

明明已经是深夜了,但别墅还灯火通明。

我刚准备输密码进去,就听见了沈知意的声音:“我让你和那个温婉断了联系,为什么今天还是有人叫她嫂子?苏御你是不是骗我?”

沈知意说话的时候肩膀一颤一颤的,略带哭腔和愤怒,苏御的心一下子就软了:“不哭不哭,怎么可能?我跟温婉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,而且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,你又不是不知道,温婉怎么跟你比啊!”

然后就是哼哼唧唧的娇嗔声传来。

“一会儿我就跟他们说清楚,谁再叫错就割舌头。”苏御保证道。

不难想象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
我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,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离开。

我又回到了那个房子。

我远远就看见四楼的窗户敞开着,探出个人头来,在夜色中大口地吸着烟。

蔡京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突然看了过来。

随即就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,蔡京山出现在了我面前。

我脸色苍白得吓人,蔡京山小心翼翼地问我:“去哪了?”

“我……我下来透透气。”我回答道,虽然这个理由漏洞百出,但蔡京山并没有戳穿。

我叹了口气:“蔡京山,你跟我结婚吧。”

5.

这场婚礼来得如此仓促,仿佛一场猝不及防的风暴。

仅仅一周时间,我便站在这座灯火通明的礼堂前,身披白纱,像一只被命运推上舞台的提线木偶。

没有精致的请柬,也没有盛大的布置,可宾客却出乎意料地多。

「听说她就是苏御甩掉的那个?」

「肯定是了,新鲜劲一过就被丢开了吧。」

「瞧她那样子,哪有知意姐温婉动人,分明就是个过客,连陪衬都算不上。」

那些细碎而尖锐的声音如针般刺入耳膜,我咬紧下唇,默默拉紧婚纱的袖口,将自己藏进这层薄薄的布料里。

苏御也没料到事情会推进得这么快。当他推开化妆间的门,看见我穿着鱼尾婚纱静坐镜前时,眼神微滞,连说了几声“好”。

“别忘了你的任务。”他走近,手指轻轻掐住我的喉咙,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,“别动真心,否则他活不过三天。不过你不会的,你心里只有我。”

我垂下眼睫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,终于忍不住低问:“苏御,你曾爱过我吗?是不是从没爱过?你急着把我嫁出去,是因为沈知意回来了对不对?她容不下我,你就随手把我推出去,当作一场交易。”

苏御眸光一沉,没有回答,只将头纱递到我手中,声音冷淡:“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想的别想,做好你该做的事。”

婚礼进行曲适时响起,打断了这场压抑的对话。

仪式开始,戒指交换完毕,苏御忽然接过话筒,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温婉,新婚快乐。看到你找到归宿,我很安心。”

这句话我曾在无数个夜里幻想过由他说出口,只是那时我幻想的新郎,是他。

我怔在原地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蔡京山察觉到我的沉默,温和开口:“谢谢苏总。温小姐于我而言,是恩人,也是命中注定的人。这样的时刻,我盼了很久。”

苏御眼神微闪,不动声色地将沈知意搂入怀中,在她额前落下一吻。

沈知意依偎着他,轻声道:“真好,大家都如愿以偿了。”

苏御却莫名感到胸口发闷,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流失。

可这一切不都是他亲手促成的吗?

或许只是相处太久,一时难以适应罢了。

不,这只是错觉。

蔡京山迟早会消失,而温婉,终究只会属于他。

我站在人群中央,心绪纷乱,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苏御的每一句话。

即便早已知晓他的冷酷无情,我仍妄想自己是那个例外。可如今才明白,在他眼里,我不过又是一个可替换的影子。

我伸手拿起一杯白酒,想用灼热麻痹自己,却被蔡京山轻轻拿走。

“你喝果汁就好,酒我替你喝。你酒量差,以后都不用碰。”

我刚想回应,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喧闹。

我抬眼望去,正看见苏御将沈知意紧紧搂住,唇与唇相贴,亲密无间。

那画面热烈得近乎刺眼。

“阿婉?怎么了?”

蔡京山察觉到我的失神,轻轻握住我的手腕,将一杯温热的橙汁放进我手中。

那温度,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。

6.

下一秒,他的西装外套悄然覆上我的肩头,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。

他牵起我的手,十指紧扣,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微微一颤。

“阿婉,你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

婚宴持续到深夜,宾客轮番敬酒,我本就酒量浅薄,几杯下肚便头重脚轻。

记忆里,这些年在苏御身边,从未学会饮酒,也无人愿意为我挡下一杯。

蔡京山最终将我背起,一手提着我的高跟鞋,步伐沉稳地穿过喧闹的人群。

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,滴在他温热的颈间。

他忽然停下脚步。

“阿婉……”他声音低哑。

我伏在他背上,声音颤抖:“蔡京山,其实我并不干净,你也一样……你知道外面怎么议论你的吗?”

“他们说我是苏御不要的残渣,说你是见不得光的替身,是收容所……”

他轻轻将我放下,扶住我摇晃的身体,然后低头吻住了我。

那个吻带着痛意与执拗,像是要将所有流言碾碎,又像在向世界宣告主权。

直到我几乎窒息,他才缓缓松开。

他替我拭去泪水,声音平静却坚定:“我都知道。可我不在乎。”

“我只在乎此刻你在我身边,只恨没能早一点遇见你,带你离开那个不属于你的地方。”

提起过往,他的眼眶竟先红了。

他的手微微发抖,我原以为他和苏御一样冷酷无情,可他却用最温柔的方式,撕碎了我的预设。

他想拉我上楼,我却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动。

“阿婉……我就是爱你。”

我终于崩溃,泪水决堤:“为什么!你明明知道我的来意,知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,知道我心里还装着别人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他又吻了我,这一次轻柔却坚定。

“阿婉,过去我不问,也不追究。”

“你现在是我的妻子,是我此生最珍视的人。”

他将我拥入怀中,声音低沉而清晰:“我爱你,也会用余生守护你,无论风雨,无论世人如何评判。”

……

我哭得筋疲力尽,泪水流尽,终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
梦中浮现出许多旧日片段,模糊又清晰。

半梦半醒间,有人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。

然后,我被小心翼翼地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“阿婉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那一刻,我恍惚觉得,或许这世上,真的有人愿意不问缘由,只为我一人停留。

7.

次日,当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抚脸颊,我缓缓睁开眼,发现身旁的位置已是一片空旷,只余下淡淡的凉意,诉说着昨夜的温存已逝。

我用手肘支撑着身体,缓缓坐起,正欲下床,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。

「醒了?快去洗把脸,我特意为你准备了最爱的番茄炒鸡蛋。」

一股暖流伴随着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,我愣了片刻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,轻声应道:「好。」

餐桌上,琳琅满目,摆满了各式佳肴,还有那些色彩斑斓、精致可爱的小蛋糕,仿佛是为某个特别的日子准备的惊喜。

我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,眼眶微热,「你为何对我如此体贴入微?」

「阿婉,因为你值得被这样对待。」蔡京山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。

餐后,蔡京山牵起我的手,一同漫步至超市,街灯下拉长的身影,交缠在一起,让我心中生出一种错觉,仿佛这样的日子,能一直延续下去,便是最好的时光。

夜幕降临,我依偎在他的臂弯,身体因疲惫而柔软如水,尽管房间里的空调设定在了凉爽的16度,但我的心中却如同盛夏般炽热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蔡京山将我紧紧拥入怀中,沉沉睡去,而我却望着天花板,思绪万千,难以入眠。

手机在枕边不断震动,我瞥了一眼,心中五味杂陈,情绪复杂难言。

我悄然起身,前往苏御的别墅,那是我无数次踏足的地方,但这一次,心境却截然不同。

我刚抬手准备推开门,门却突然从里面被猛地拉开,紧接着,我被一股力量拽了进去,按在了冰冷的墙上。

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,让我心头一紧,苏御的手直接伸向我的裙摆。

我冷静地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「这裙子价值不菲,你赔得起吗?」

「我赔。」他的回答简短而有力。

我偏过头,试图避开他的触碰,拒绝之意显而易见。

苏御将头埋在我的肩头,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,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说:「怎么?以为嫁给了蔡京山,就能摆脱我的掌控了吗?」

他用力地戳了戳我的心口,「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!」

苏御的手并未停下,我死死咬住下唇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。

「你不是说找到了能治好我妈妈病的专家吗?人呢?苏御,你是在骗我吗?」

他似乎对我的质问充耳不闻,唇继续在我颈间游走。

我耳边却不断回响着蔡京山的话语,他温柔地叫我宝贝,深情地喊我老婆,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「走开!苏御,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任何承诺了,我们五年的感情,就当是我瞎了眼!」

苏御似乎被我的话震惊了,他愣在原地,随即又猛地扳过我的脸,手指紧紧揪住我的头发,「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宝贝了?」

8

我拼命摇头,声音中带着哭腔,「他没有背叛你!你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?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,他不会骗我的。」

尽管我们只相识了短短半个月,但不知为何,我就是选择相信他。

「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,不管真相如何。」

他再次掐住我的脖颈,就在吻即将落下的那一刻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我瞥见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——沈知意。

那一刻,我心中竟涌起一丝感激之情。

苏御猛地推开我,慌乱地接起电话,沈知意的哭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
她哭得撕心裂肺,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
「别怕,别怕,我这就过去。」

苏御匆匆挂断电话,留下一片狼藉,还有我这个破碎不堪的我。

当我回到家中,蔡京山正静静地站在门口,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。

「去医院看阿姨了吗?下次可以叫上我一起,我想陪在你身边。」

他在给我台阶下,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
「好,下次去的时候一定叫上你。」

客厅的桌上,再次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,那些可爱的小蛋糕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甜蜜与希望。

「女孩子都喜欢甜甜的东西吧?」

我轻轻点头,「喜欢。」

我伸出手,紧紧抱住蔡京山,然后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,观看那些经典而又充满韵味的老电影。

我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小情侣,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。

看到感人之处,我也会忍不住落泪,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平静地生活过了。

从前,我总是跟在苏御的身边,见证了太多的血腥与暴力,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,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
9

蔡京山的厨艺极好,每日清晨都会牵着我去菜市场挑选新鲜的食材,他认真挑选的样子总让我心头一暖。

回家后,我总爱倚在厨房门口,静静看他熟练地翻炒、调味,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在演奏一首温柔的乐章。

他还懂得调养身体,根据节气为我搭配膳食,说是能养气补血。

渐渐地,我的面色愈发红润,身形也变得丰盈了些,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生气。

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日益深厚,像春日里悄然生长的藤蔓,缠绕得愈发紧密。

「阿婉,你笑起来像春水初融,最是动人,该多笑一笑。」

我笑着扑进他怀里,四目相对的刹那,眼中似有星火闪烁。

虽已亲吻过无数次,但每当靠近最亲密的界限,总会不约而同地停下。

我始终记得苏御曾说过的话,生怕一旦越界,便会为蔡京山招来灾祸。

这份恐惧如影随形,让我在欢愉中也带着隐忧。

我轻轻抬头,在他脸颊落下一吻。

「嘻嘻。」

蔡京山正欲将我拥得更紧,手机铃声却再次响起。

我伸手拽住他的手腕,希望他能忽略这通电话,只属于我们的时光别被打扰。

他却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发,轻声道:「阿婉,有些事,终究要面对。」

我默然,心头掠过一丝不安。

10.

来电的是苏御,声音冷得不像活人,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。

「回一趟别墅。」

我无法拒绝。

「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?」蔡京山担忧地看着我。

我摇头,心底莫名涌起一阵寒意,「这是我与苏御之间的事,不该牵连你。」

可他执意拿起车钥匙,牵着我下了楼。

抵达别墅时,门口的保镖却将蔡京山拦下。

「苏总只允许温小姐一人进入。」

我心中不安如潮水般上涨,却说不出缘由。

我强作镇定,安抚蔡京山:「别担心,我很快回来。」

临进门时,我回头望了他一眼,轻声说:「等我。」

若早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安然无恙的蔡京山,我宁可转身逃离。

我也曾想过不进去,可又怕苏御一怒之下对蔡京山下手。

权衡再三,我还是踏上了那条通往天台的路。

玫瑰开得正盛,层层叠叠,是我年少时最爱的花。

苏御坐在花丛中央,手中握着一只高脚杯,杯中红酒轻轻晃动,映着天边残阳。

「找我何事?」

他冷笑一声,眼神冰冷:「无事就不能见你?温婉,你是不是忘了,你这一生,只能是我的人。」

我微微抬眼,随即恭敬地低下头:「不敢忘,我从未敢忘,苏总,若无要事……」

话未说完,一道寒意贴上脖颈,我呼吸一滞:「你……要做什么?」

「我做什么?你竟敢忘记自己的身份?不是说此生只属于我?这才半年,你就敢另许他人?」

原来,我与蔡京山成婚已近半年,时光竟如此悄然流逝。

我压下心头惊涛,低声回应:「没有,我从未忘记,我始终记得我是谁的人。」

我不想死,如今我已不再孤单。

我有蔡京山,有他的温柔与烟火气,我舍不得离开。

苏御终于收回匕首,我稍稍松了口气。

他却猛然拽住我的手臂,力道之大几乎让我踉跄,拖着我往某个方向走去。

我不敢挣扎,只能任他拖行,心中恐惧如藤蔓缠绕,越收越紧。

11.

他猛地拽着我,将我拖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,四周伸手不见五指,黑暗如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
「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?」我惊慌失措地喊道。

苏御冷冷一笑,啪地一声打开了灯,光明瞬间驱散了黑暗。我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,发现苏御这个变态竟然在正对着卧室大床的桌子上,暗藏了一个隐形摄像头。

他一直在实时监视着我和蔡京山的一举一动,我整个人都愣住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

「你……苏御,你是不是疯了?」我颤抖着声音质问他。

五年的相伴,我总会因为苏御偶尔流露出的温情,而忘记他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、冷酷无情的人。

苏御扬起手,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。我站立不稳,重重地跌倒在地上,脸颊上火辣辣地疼,仿佛被火灼烧一般。

「你才是疯了!你居然主动去亲他!」苏御怒吼道。

「你这么不信任我吗?既然都让我嫁给他了,为什么还要安装监控?」我愤怒地反驳。

苏御气急败坏地掐住我的脖子,我顿时感到呼吸困难,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咽喉。「你还有理了!温婉,谁给你的胆子!」他咆哮道。
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照片,狠狠地拍在我的脸上。照片上全是我和蔡京山的合照,我们一起逛超市、饭后散步、看电影、逛街买衣服……每一张都记录着我们的点点滴滴。

一时间,我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,无法思考。

「温婉,你答应我的呢!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做这么多亲密无间的事情?到底是为什么!」苏御的吼声在我耳边回荡。

我被他吼得愣住了,不知所措。

可明明故事的开始,是苏御说要让蔡京山爱上我的啊。

「如果不做这些,蔡京山怎么会爱上我?他不是卧底,也不是奸细,你没有必要这样!」我辩解道。

我顿了顿,继续说道:「而且我靠近他,只是为了更好地获取情报,判断他的身份而已!」

苏御起身,将我紧紧地拉进了他的怀里。

「温婉,我说过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?」他低声说道。

「但我不舍得动你,所以……」

所以什么?他不舍得动我,那他要动谁?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。

12.

门被轻轻地敲了三声,那声音如同鼓点一般,重重地敲击在我的心上,咚咚咚地响个不停。

一个浑身赤裸、血污斑斑的女人被丢了进来,她死得毫无尊严,仿佛一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。

我心下一惊,仔细一看,竟然是沈知意!她不是和苏御青梅竹马、从小一起长大的吗?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?

苏御一脸轻松地向我解释道:「她啊,太蠢了。以为我识不破她的小伎俩,居然当上了警察,还接到了秘密任务,潜伏在我身边。昨天晚上,她居然还想杀了我。」

所以真心究竟是什么呢?苏御对她有过真心吗?还是从一开始,他就在做戏?

我心下一惊,不安和恐惧的感觉愈发强烈。还没等我缓过神来,保镖又丢进来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。

我脸色巨变,直接扑了过去,「蔡京山!!」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身上有数不清的鞭伤,手臂上被挖了一个大窟窿,连脚踝上也是伤痕累累。

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,「蔡京山!!你怎么了?苏御,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?」

他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淌着血,我手颤抖得不行,想去摸他的脸,却又不敢触碰,只能一个劲儿地祈祷。

「蔡京山,你看看我好不好啊?蔡京山,你看看我,我求你了。」我泣不成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
「怎么会这样?」我们不是马上就要得到幸福了吗?为什么上天又要给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?

男人始终没有回答我的呼唤,我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,瞬间摔倒在地上。

他……他已经没有了呼吸。蔡京山已经停止了呼吸,他已经死了。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,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
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蔡京山的身上,我声音沙哑得如同鬼哭一般,小心地轻声叫着蔡京山的名字。

我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恨过一个人,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要杀人。铺天盖地的仇恨如同狂潮一般,将我整个人席卷。

「求求你!苏御,我求求你,救救蔡京山吧。他真的不是卧底,我发誓,他真的不是!」我哭得声嘶力竭,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,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。

「算我求你了,以后不管你让我做什么事情,我都做。我求你,救救蔡京山吧。」我苦苦哀求着苏御。

他抵住我的额头,然后捏住我的下巴,冷冷地说道:「温婉,你到底懂不懂?他现在是不是卧底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你已经爱上他了。」

我拼命地摇头,脸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,眼泪横流,彻底崩溃了。「可苏御,不是你让我嫁给他的吗?不是你吗!」我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
苏御一把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,天知道他看到监控录像时有多么气愤,电视机都砸坏了两个。

「我没让你爱上他!!温婉!」他怒吼道。

「你就是忘记我说的话了,所以蔡京山必须死!」苏御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和决绝。

他从包里掏出匕首,狠狠地扎向蔡京山的下体,一刀、两刀、三刀……他似乎还不解气。

「不要啊!不要啊!」我惊恐地尖叫着。

「蔡京山!」我悲痛欲绝地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
是我做错了吗?是我毁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人吗?他为我赴死了,而我却无能为力。

我双膝狠狠地跪在地上,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,朝后晕了过去。

在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,我眼前浮现的是蔡京山那张辨不清五官的脸。

好希望这是一场梦啊,而不是蔡京山真的离开我了。

13.

意识回归时,已记不清昏睡了多久。

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,刺得我眼睛生疼,太阳穴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,阵阵抽痛。

熟悉的家具轮廓映入眼帘,这是苏御的私人别墅,每一件摆设都透着冷峻的奢华。

「阿婉?你终于醒了!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
苏御坐在床边,眉宇间写满焦灼。我微微一怔,随即下意识地抱紧双臂,声音微弱却警惕:「你是谁?」

他眼神骤然一沉,冷冷扫向站在一旁的家庭医生。

医生慌忙后退半步,额上沁出细密汗珠,结巴道:「脑部受到撞击……可能会引发暂时性记忆障碍……也可能是心理创伤导致的选择性遗忘……」

显然是后者。

「但这种情况通常会随着时间和情绪稳定逐渐恢复。」

苏御眸光一闪,脸上的担忧如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察觉的松懈。

他正愁该如何开口告诉我那些真相。

如今我失忆了,反倒省去了许多麻烦。

他迅速握住我的手,语气温柔得近乎虚假:「我是你丈夫,我们在一起五年多了。今天早上你出门时不慎摔倒,后脑撞到了台阶。」

我伸手摸了摸头,果然触到一个鼓起的包,隐隐作痛。

「真的吗?你怎么证明?我们有结婚证吗?」

他神色坦然:「办过婚礼,领证的日子一直没选好,想挑个吉日再去登记。」

我用力揉着太阳穴,试图唤醒一丝记忆碎片,却只换来更深的眩晕。

「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……」

「医生说这是暂时现象,别担心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老婆,你要相信我。」

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指尖,语气低沉而深情:「都是我没照顾好你,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。以后我会用尽全力补偿你,我爱你,一直都是。」

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眼底燃起压抑已久的怒火,拳头在被窝里攥得发白。

爱?

多么讽刺的字眼。

胃里翻江倒海,我猛地偏头,将早餐尽数吐在他昂贵的西装上。

他竟没有动怒,反而轻拍我的背:「没事吧?是不是头晕得厉害?」

我垂下眼帘,掩住眼中的冷意。

装失忆,是我此刻唯一的武器。

而他,竟全然信了。

从那天起,他给了我表面上的自由。

我可以进出小区,散步、购物,但总有两名身形高大的保镖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
苏御,你的末日,正在逼近。

14.

苏御的重要文件,几乎全都锁在别墅书房的保险柜中。

密码大多是他的生日数字组合,少数几个无法破解的,我便果断放弃,不再纠缠。

一次外出购物,在商场角落偶遇一个神秘男子。

他朝我递来一个暗号般的目光,我立刻明白——那是蔡京山背后组织的人。

想必蔡京山早已交代过我的存在。

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我。

我没有犹豫,将所有复制的资料和拍摄的照片悉数交出。

接头人穿着便衣,神情肃穆,接过证据后迅速离去。

警方随即展开秘密行动,在多个地下据点布控,等待时机成熟便雷霆出击。

几处非法交易窝点接连被捣毁,消息传开,整个黑市震动。

苏御终于察觉异常,意识到内部出了问题。

那天我刚从餐厅出来,就被他强行拖走。

一条粗麻绳狠狠勒住我的手腕,留下深深印痕。

「为什么!」他嘶吼着,双眼通红,「为什么要骗我?为什么要假装失忆!我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!」

很好?

你把背叛称作宠爱,把操控当作深情。

「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?你害死的人命还不够多吗?你犯下的罪行,不该付出代价吗?」

天空裂开一道口子,暴雨倾盆而下,雷声滚滚,仿佛天地都在震怒。

就算今晚同归于尽,我也无怨无悔。

我本就不打算独活。

他粗暴地将司机拽下车,一把将我塞进副驾驶,车轮在湿滑路面划出刺耳声响。

「我们要离开这里,去国外,重新开始,好不好?」

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,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。

我静静望着窗外飞逝的街灯,声音平静如冰:「我心里只有蔡京山。他不在了,我的心也死了。」
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收紧,指节泛白。

「你说什么?你爱他?」

沉默两秒,他忽然低笑一声,笑声里满是扭曲的痛苦:「温婉,你竟然敢说你爱别人?」

「你才是那个背叛我的人!」我猛地转头,直视他的双眼,「是你逼我嫁给蔡京山,是你一次次羞辱我,故意让我听见你和沈知意的私语!你就是要我心碎,要我崩溃!我爱上蔡京山,是因为他给过我你从未给予的尊重与温柔!他善良、正直、有担当,比你强上千倍万倍!」

曾经,我也以为真心能融化寒冰。

我以为只要守候足够久,就能换回你一丝温情。

可我错了。

你骨子里就是一片荒芜。

苏御猛然踩下刹车,我的头重重磕在前方座椅上,眼前一阵发黑。

「你再说一遍!温婉,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彻底失控!」

「我早就失控了!」我怒吼回应,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拉开门,纵身滚下车。

车辆仍在桥面疾驰,我摔在湿漉漉的沥青路上,翻滚数圈,身后一辆货车紧急刹停,轮胎擦着我的脚边停下。

雨还在下。

我躺在地上,冷笑着望向车内那张扭曲的脸。

「你疯了!」

15.

我置若罔闻,径直迈向桥边,一只脚已然悬空于虚空之外。

「阿婉,别跳!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!从一开始,我只是想取得沈知意的信任,这样才能找到她的破绽啊。其实,我早就对你心生爱意了!阿婉,我真心悔过了,求你原谅我,好吗?」

苏御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向我靠近,双手在空中挥舞,似是想要抓住什么。

霎时间,我竟恍惚起来,我和苏御这五年的点点滴滴,突然间变得模糊不清。

脑海中,蔡京山的面容却愈发清晰,往昔的种种,我已记不太真切。

只依稀记得,那似乎是一段并不快乐的日子。

「阿婉,之前是我糊涂,我不该让你嫁给蔡京山的,你明明对我情深意重,我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,我们重新开始,好好过日子,行吗?」

「阿婉,我求你了。」

他苦苦哀求的样子,与那日他手握利刃,捅向蔡京山时的决绝,判若两人。

一想到蔡京山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庞,我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,那样一个好人……

我冷笑一声,「你若真爱我,那便与我一起跳下去,我们共赴黄泉,如何?我们做了太多错事,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?」

听闻此言,他脸色骤变,难以置信地盯着我,「为何要一起死?我们为何不能携手共度余生?」

风声呼啸,夹杂着汽车的轰鸣与尾气,在我耳边肆虐。

作恶多端之人,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
「你为何至今仍不知悔改?你真的认为自己毫无过错吗?苏御,你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?」

爱,竟能如此蒙蔽人的双眼,我曾以为那些人罪有应得,可如今想来……

想着想着,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。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,短短五年,我却感觉仿佛经历了一生。

一切,都已腐朽不堪。

「阿婉,那是他们自食其果啊。」

我猛地扬起手,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,这时,不远处传来了警报声,由远及近,愈发清晰。

苏御也听到了,他瞬间明白了一切,怒目圆睁,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,「你竟敢骗我,你又骗我!温婉,你怎如此狠心!」

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,我已分不清那是谁的泪。

苏御,他竟哭了,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流泪,他向来都是冷酷无情,心如蛇蝎。

「为何!温婉!你告诉我,为何!」

他这一生,都再也无法听到我的回答了。

我们,将永不相见。

16

番外

「我认罪。」

「我全都承认。」

几位警察面面相觑,原以为还需费一番口舌,却没想到苏御和温婉两人如同失了魂魄,还未问上几句,便已将罪行悉数认下。

苏御更是毫无保留,将作案地点、时间交代得一清二楚。

最后,当他们被带出审问室时,苏御口中仍喃喃自语,「温婉,你骗我……你竟敢骗我。」

他已然疯癫。

「你只能爱我……」

温婉在被押回监狱的途中,停在了一块巨大的追悼墙前,久久伫立,足有半个小时。

她凝视着新添的两张照片,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。

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下方,刻着:「原来你不叫蔡京山,你叫谢卿书。」

旁边的狱警并未催促温婉,反而低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。

「其实,谢警官多次都想放弃任务,因为他有了牵挂之人,有了软肋,他说你是无辜受牵连的,说你是他的妻子,并非坏人。」

「只是……终究还是晚了一步,就差那么一点点。」

谢卿书,下辈子,还是不要再遇见我了。

温婉心中默念。

完结